《岑枝陸應淮》[岑枝陸應淮] - 第9章(2)

旦遭了算計,往往一刀兩斷,而不是愉快接受。
她交出東西,男人面無表情盯着那道杠,隨手一丟,起身去洗澡。
跟他整整一年了,岑枝幾乎越陷越深。
初次見面是在省劇院,他父親陸延章60歲大壽,人盡皆知陸老愛看話劇,原配是80年代的著名影星,劇照貼在北京人藝的大堂。那天岑枝好奇朝台下一掃,挨着主位的男人風姿出眾,笑意懶散和同桌貴婦交談。
她鬼使神差漏了句台詞,好在身段婀娜,腔調也媚,陸延章算是滿意。
一星期後,男人單獨去劇院包場,演完謝幕,岑枝成了他的女人。
中戲的室友黎珍畢業嫁了豪門創一代,她說男人分三種,「土味」、「水味」和「海味」。「土味」老實沒情調,「水味」騷浪渣,「海味」財色兼修,比如陸應淮這種,窄腰健臀,眼窩深邃,神秘又野性,讓女人着迷。
陸應淮是岑枝的第一個男人,也沒個對比。總之,論起床笫之歡,黎珍沒騙她。
愛撫持久,前戲足,爆發力強悍。
這樣的男人如果既走腎又走心談一場感情,女人真是愛得死去活來。
陸應淮洗完澡出來,浴袍帶松垮地盪在胯間,腹溝處的鷹翼紋身若隱若現,沿肚臍滑入茂密的原始地帶,散發令人窒息的欲感。
岑枝踮腳吻男人喉結,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吞咽滾動的時候極具誘惑。
「這麼熱情?」他脊背戰慄,摟住岑枝的腰。
「你喜歡嗎。」
陸應淮似笑非笑,「還可以。」
情事過後,岑枝趴在他懷裡,男人仍有餘韻,意猶未盡擁吻她。
這次全程是她主導,陸應淮很享受,視覺也很刺激。岑枝是個尤物,那雙風情又純情的狐狸眼。在他瘋狂沉淪的關頭,榨乾他的肉與魂。
「跟誰學的?」他氣息萬分撩人。
岑枝偎在他耳邊,「島國電影。」
男人胸膛遍布牙印,從肩頸到粗壯的人魚線,他瞥了一眼,「下不為例。」
她膩着男人,「為什麼?」
陸應淮嗑出一支煙,打火點燃,「折騰得太猛,轉天起不來。」
岑枝笑了,他一本正經的騷話,特帶感。
快睡着時,陸應淮接了一通電話,那頭女人在哭,持續了兩三分鐘,他掛斷,叼着煙穿衣服。
岑枝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門,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將近一個月,回家卻連過夜都不肯,岑枝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嗎。」
陸應淮背對她,沉默系皮帶扣。
「去找辛欣?」
他動作一頓,不耐煩警告,「岑枝,我是太寵你了。」
岑枝已經想像不出他剛才的狂熱和體貼了,取而代之是疏離,像鋒利的尖刀刺痛她。
陸應淮就是有本事,一副冷漠寡情相,偏偏迷得女人放不下,忘不掉。
「你和辛欣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岑枝蜷縮在凌亂的被子里,「我是你什麼人?」
男人終是沒回答她,關門離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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