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心悅》[塵封心悅] - 塵封心悅第6章

等到他走,我才扭頭戳了戳周培北的胸口,早有預謀的?
周培北捉住我的手,我心眼小,還請夫人見諒。
10因為周培北的加入。
我跟宋祈除了工作,根本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幾次宋祈想約我出去,都被周培北擋了下來。
結果就是這趟出差,完全變成了跟周培北的公費旅遊。
偏偏周培北這個人臉皮厚,當著宋祈的面也不客氣,多虧了宋總,這是我第一次跟我老婆一起出市,還有點蜜月的感覺。
宋祈嘴角抽了抽。
硬是沒說出話來。
最後一晚我在酒店洗完澡,就瞧見周培北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手機。
滿臉認真。
見我出來,他還朝我招了招手,老婆,和我自拍一張。
我覺得奇怪,正要問原因,他胳膊就伸過來,直接把我攬在懷裡。
飛速按了拍照鍵。
照片里的我頭髮還沒擦乾,貼在頭皮上,傻乎乎的。
下秒周培北直接把這張照片發了出去。
我急了,你要幹嘛,這個不好看。
好看,我老婆最好看。
我惱火地搶過手機,卻意外發現他正在聊天的對象我認識。
白妍莉?
你怎麼會有她微信。
不知道,剛才莫名其妙加的我。
我往上翻,果然是幾分鐘前添加的好友。
第一條居然就是:你老婆和宋祈出去過夜了,你知道么?
緊接着白妍莉又發了一張照片。
是我大學時和宋祈的合照。
我們並肩站在櫻花樹下,對着鏡頭笑得甜蜜。
你真的不介意?
明顯就是在挑撥。
我有點生氣,這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
周培北昂了昂頭,示意我繼續看。
我這才發現,周培北直接甩了張我和他的自拍當做回復,然後問了句:我與宋祈孰美?
周培北罕見有點不好意思。
搶過手機把人拖進黑名單刪除。
你知道白妍莉是誰?
周培北嗯了聲,略有耳聞。
我有些詫異,周培北沒瞞我,我們研究所,不比你們公司的人八卦。
我沉默片刻,你可以生氣的。
我生氣幹嘛,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所向披靡。
我跟周培北的日子過得越平順,他的死就在我心裏越沉重。
我想規避周培北的去世。
沒想到又過了幾個月,周培北突然了去西北勘探的緊急調令。
這個消息讓我瞬間慌了神。
明明上輩子周培北是兩年之後才去的,如今怎麼會突然提前。
可以不去么?
周培北眉梢一挑,捨不得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周培北說重生這件事。
只能點頭,對,捨不得。
周培北眼眸動了動,並未開口。
周培北這個人平時看上去弔兒郎當,對工作卻固執得很。
臨出行前一天,我終於下定決心。
周培北,我和你一起去西北。
意外地,周培北拒絕了。
只要有假我就會回來,那邊條件艱苦,你乖乖等我。
他走了之後,我始終惴惴不安。
最後我還是決定辭掉工作。
去宋祈辦公室那天,還沒敲門,突然聽到裏面有人打電話。
周培北已經出發了么?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聽到宋祈冷笑了聲,挺好,最好讓他有去無回。
我收回打算敲門的手。
心陡然涼了下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周培北去西北。
和宋祈有關。
11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回憶了上輩子的事。
那時候周培北是我在提離婚,遭到拒絕之後被調往西北的。
當時誰知道我想要離婚的事兒?
宋祈!
我吸了口氣,上輩子我跟宋祈的關係沒有現在這麼僵,我還當他是無話不談的好學長。
說完沒多久,周培北就離開了。
難道真是宋祈所為?
細思極恐。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人。
我沒想到你會主動約我見面。
許久沒見,白妍莉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我開門見山,你對宋祈了解多少?
白妍莉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你知道我為什麼調離總部?
多少聽說了些。
白妍莉嗤笑,那你還找我?
我看向白妍莉,我不清楚你和宋祈發生了什麼,但在這場感情里背叛你的,是宋祈,不是我。
理論上講,被耽誤了八年的人也有我不是么?
白妍莉,我們不應該是仇人。
白妍莉神色微動,我繼續說道,我先生,就是周培北被被調去西北了。
你當了宋祈這麼多年的秘書,我想應該知道點內幕。
我想知道,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白妍莉神色露出幾分驚訝,隨即嗤笑,這可真像是宋祈做出來的事。
什麼意思?
白妍莉沒回我,而是說道,宋祈的背景我不了解,但是我聽說他父親,在海城是個人物。
海城叫得上來名字的人物,姓宋的只有一位。
謝謝。
白妍莉看了我一眼,你真的走出來了?
活在過去,就會讓自己看不見什麼才值得被珍惜。
白妍莉沒動,像是在思考我說的話。
去西北事不宜遲。
我直接和人事遞交了辭呈。
隔天我就接到了宋祈的電話,為什麼?
夫唱婦隨,算理由么。
我能給你更好的未來,為什麼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宋祈吸了口氣,莫檸,我坦言之前沒有接受你,和我家裡有關。
但給我些時間,我會全部解決,你……離職相關資料我已經交給人事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
謝謝宋學長八年來的照顧,讓我學會了很多事,後會無期。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管宋祈想法是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如願。
12去西北的事我沒有跟周培北說。
男人還是固定每天打個視頻電話給我。
隔着屏幕,我看不清對方的生活環境。
每次問起來他都說自己挺好。
事先我和父親要到了他們的住的地方。
下了飛機又換了高鐵,最後還是坐了一輛破舊的大巴才到了目的地。
結果到站我就傻了。
荒無人煙。
周圍空曠到百公里開外沒有一輛車。
天馬上就要黑了,手機電量已經飆紅。
我終於害怕了,撥通了周培北的電話。
寶寶?
聽到聲音我有點想哭,老公,我好像迷路了……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我才看見一輛紅色的越野車從遠方駛來。
男人下了車一把將我攬在懷裡。
根本沒來得及說一個字,直接封住了我的唇。
所有的荷爾蒙朝我瘋狂襲來。
我感覺自己快要缺氧的時候,他才終於鬆開我。
藉著大燈暈黃的燈光,我看向他。
黑了。
瘦了。
變醜了。
車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基地。
我這才知道自己坐反了。
周培北跟我解釋,西北這邊地廣人稀,地貌環境比較複雜,初來乍到很容易迷路。
但實際上,基地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說是研究基地。
實際上就是用土堆起來的幾個房子,作為研究員的住所。
在經濟已經發展到現在的今天,確實難找到比這個更破的房子。
時間太晚,其餘的工作人員已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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