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風也溫柔》[趁風也溫柔] - 趁風也溫柔第5章(2)

跟誰學的?」
  遲榕得意洋洋:「跟衚衕里的大爺學的!
還能輸給你不成?」
  她又將身子一歪,把棋子在桌面上磕了磕:「我偷過師,但你沒有,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
我也可以讓着你點兒,咱們打彈珠,就拿這棋子兒打。」
  蔣興光是個暴脾氣,一被激將挑釁,立刻就沉不住氣了,直被遲榕牽着鼻子走。
  所以,當吳清之慢慢悠悠走進廳里時,赫然看見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下打木頭棋子。
  「你們在幹什麼?」
  吳清之輕喚一聲,簡直不能理解這莫名的場面。
  此刻正輪到蔣興光出擊,吳清之的這一喚分了他的心,手上便立刻失了準頭。
  可覆水難收,棋子已然脫手擲了出去,打歪了。
  尤見此狀,遲榕一下子從地板上蹦起來:「好耶好耶!
是我贏啦!」
  她高興的轉了個圈,回身時又見吳清之站在門廳正中,於是大着膽子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吳清之的胳膊,整個人松鼠似的掛在他身上。
  「我和蔣興光比賽下跳棋,是我贏了,我們倆又玩打彈珠,現在我又贏了!」
  遲榕正興沖沖的炫耀着戰績,吳清之卻微一彎腰,長臂一攔,托着遲榕的腿窩直把她抱起來:「遲榕,我就知道你聰明。」
  她這般嬌橫刁蠻的模樣最是嬌艷可人,吳清之總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蔣興光輸了遊戲,還要被這卿卿我我的兩口子一起看笑話,很是喪氣。
  左右找不到理由開脫,他只道:「吳清,你就慣她罷,你就慣她罷!
沒你那一嗓子我能輸嗎?」
  遲榕搖一搖手指,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別管他說不說話,反正你輸了,願賭服輸,咱們倆的賭約你可別忘了!」
  此話說得神神秘秘的,即刻引起了吳清之的興趣。
  「遲榕,什麼賭約,說來聽聽。」
  誰料,遲榕非但不答,只肩膀一縮,立刻從吳清之臂彎里溜了出來,還要煞有所事的推他出門。
  「這個來日方長,今天先不告訴你!
你現在休也休息過了,快點回去辦公吧,快去快去!」
  遲榕是故意撒着嬌說話,吳清之只得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出門去。
  隨後,廳門一關,房間便封閉起來。
  遲榕立刻轉過身來,臉上竟不復方才的嬉笑神情。
  她正色道:「蔣興光,我聽吳清之說你們兄弟倆工作很出眾,我也想像你們那樣,我也想學算賬。」
  見遲榕這般認真,蔣興光很不習慣,只故意挑着刺,沒話找話:「什麼算賬,算什麼賬,那叫會計。」
  「好,那就是學會計,」極為少見的,遲榕沒有與蔣興光抬杠,而是自顧自的說下去,「反正沒學上了,我總不能好吃懶做,天天吃喝玩樂。」
  「那你不如直接找吳清學,他算賬可精着呢,我們誰也比不過他。」
  遲榕見他把話說的文不對題,氣得直跺腳。
  「平時天天諷刺我不學無術的是你,叫我去學管家管賬的也是你,現在卻推推阻阻的,你不想教就算了!
小家子氣!」
  蔣興光並無此意,他只是覺得遲榕今日性情大變,有些出乎意料,一時間便難以適應。
  如今遲榕怪他小氣,他心直口快,自然是要作聲辯的,於是說:「我只是想不通,以前催你學你不學,現在卻要搶着學。」
  遲榕一咬下唇,沉沉的開了口:「我想學點本領,最起碼是要能立身的,其次能做到不給吳清之添麻煩,最後能幫襯帶他最好。」
  蔣興光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也不是不行!
我給你寫幾個書名,你先看看書,要是連最基礎的你都看不懂,就說明你不是那塊料!」
  遲榕大喜,立刻取來紙筆,要蔣興光把書單列出,當下便差了家中下人出門去買。
  那廂議事廳中,吳清之左右惦記着遲榕,心神難定,於是故意教管家提早了用午飯的點鐘,他才好從工作中脫身。
  尋着了遲榕,只見她和蔣興光正打着撲克,手邊還放着幾枚贏來的銀元。
  吳清之把這銀錢推開,卻是對蔣興光說:「興光,早上吃的泡蘿蔔我叫廚子裝好了,你且去廚房取來。」
  「哦哦,太好了,你可終於捨得給我了?」
  吳清之不答,只揮揮手催他去取。
  「我才泡的蘿蔔你怎麼就給他啦!」
  遲榕正出聲抗議着,卻只見蔣興光前腳出了廳門,吳清之後腳便掰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親了上去。
  遲榕被他親得猝不及防,直在這濃蜜的接吻中敗下陣來,把胳膊軟綿綿的勾在吳清之的肩膀上。
  一吻畢,遲榕唇色嬌艷,目如剪水,嬌嗔道:「你在這裡親什麼呀!
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呢!」
  吳清之在她唇上又是一啄,嘴上振振有詞:「我在我自己家親我夫人,誰也管不着。」
  他牢牢的扣住遲榕的腰,又說:「遲榕,你總和興光玩,還有小秘密不告訴我,我吃味。」
  吳清之年有三十,又是這樣一位身材高挑的翩翩公子,如今抱着嬌幼的妻子不肯撒手,立刻顯出幾分稚氣的可愛來。
  遲榕被他惹笑了,一雙手只扒在吳清之的臉上,在太陽穴處一提手,將那鳳眼吊起來,使吳清之作出一個鬼臉來。
  「我和蔣興光的秘密是我送給你的小驚喜,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了,哪還叫什麼驚喜,你就掰着手指頭盼着罷!」
  難得遲榕要送他什麼驚喜,吳清之很是意外,於是又在遲榕嘴上親了又親,方才罷休。
第58章 夫妻怎能分床睡  昨日家中有蔣家兄弟做客,從清晨到傍晚,氣氛自是活躍了不少,遲榕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既已拜師蔣興光學會計,便更不能一味的耽於憂思,茶飯不想,只知哀嘆。
  於是遲榕這兩日甚為用功,差下人買回來的教材書以翻了好幾頁,上面儘是批註的痕迹。
  人若是有了要事要做,時間便顯得特別不夠用起來。
  遲榕終於明白這個道理,是在翌日吳清之下班回家時。
  彼時,她正在草稿紙上演算着公式,今天學得內容複雜些,遲榕便反反覆復的算得仔細,不覺天色漸暗,已是傍晚。
  聽見窗外院子里傳來司機停車的動靜,遲榕立刻收好教材和稿紙,踏踏踏的跑下樓去。
  遲榕跑得急,急於向吳清之證明她已經恢復心情,也好不再讓他掛心。
  更有一點心思,遲榕嘴上不說,腳下卻跑得飛快。
  公館的管家總是迎接主人的第一人,遲榕想搶他的先,生怕吳清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
  管家看得出他們二人膩歪得很,便很是識相的奉上一杯晾溫的金銀花茶,對遲榕道:「少夫人,我急着去安排廚房做菜,這消暑茶便勞煩您拿給少爺喝。」
  得此良機,遲榕哪會拒絕,當即接過茶杯,遣走了管家。
  於是,吳清之剛從車裡邁出一條腿,便看見遲榕立在家門口,向他甜蜜蜜的笑一笑。
  他走進檐下,先是再遲榕眉心烙下一吻,方才捏起茶盞,輕抿一口:「怎麼不在樓上等我,屋外有蚊子,回頭又把你咬的一身皰。」
  遲榕立刻撩起裙擺,大大咧咧的說:「我今天擦了薄荷膏,不怕蚊子咬!」
  她的腿光裸裸的照在燈下,幾處粉紅的印子上塗著亮晶晶的膏藥,無端顯出一種**來。
  吳清之立刻將她的裙擺按下:「遲榕,你又調皮。」
  遲榕一臉空白,哪裡猜得到吳清之這番心中所想,只乖乖的跟着他進了屋。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