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蘊余夢洲》[程婉蘊余夢洲] - 第7章

余夢洲頓時不贊同看向程婉蘊。
程婉蘊立刻駁斥:「她胡說!今天她在大院撞我,就是故意拿走我的准考證,這個毒婦自己剛才都承——」
「住口!」
余夢洲擰眉呵斥:「你看看你像什麼話?英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她絕對不會故意刁難人。」
一瞬間,程婉蘊的心好像都被刺穿,痛的難以喘氣。
看着給於英楠撐腰的余夢洲,她覺得自己的辯駁就像個笑話:「她是好人,那我呢,我辛辛苦苦準備高考,卻蠢到拿這個開玩笑嗎?」
「是不是她無論做什麼,你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她?」
女人淚眼的絕望那麼清晰,余夢洲的火氣消了下去。
「今年錯過了,明年還有機會。」
他拿過於英楠手裡的准考證,又提醒:「軍區電台那邊催了,我先送你過去。」
於英楠點點頭,暗暗朝臉色蒼白的程婉蘊投去個得意的眼神後,才上車。
余夢洲把准考證塞進程婉蘊手裡,語氣沉穩:「等我回去再說。」
話落,他轉身也上了車。
凝着遠去的吉普,程婉蘊捏着准考證的手不斷顫抖。
壓抑半天的淚水『啪嗒啪嗒』落下,模糊了准考證上的字跡。
夜深。
月明星稀。
剛忙完手頭上的事,余夢洲想到沒能考試的程婉蘊,立刻趕回家。
可一推開大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藉著屋檐的燈,竟看見程婉蘊坐在地上,身邊倒伏着三四個空酒瓶。
她頭髮散亂,醉紅着臉,眼神迷離地仰頭喝着酒。
余夢洲錯愕:「怎麼喝這麼多酒?」
先不說她是滴酒不沾的人,身為廣播員,她最看重嗓子,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喝任何刺激性的東西。
聽見余夢洲的聲音,程婉蘊沒有看他,只是冷淡丟出句:「不用你管。」
余夢洲蹙緊眉,上前搶過她手裡的酒:「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程婉蘊目光一黯,醉醺醺地抬起頭,凝望對方深沉的眼眸:「那我們離婚,你就管不着了。」
房間忽得死寂。
余夢洲愣了半天才回過神,耐着性子把程婉蘊扶起來:「你不會跟我離婚的。」
他篤定的語氣讓程婉蘊心莫名一空。
看着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恍然明白了什麼,尾音漸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你?」
「知道。」 
只是兩個字,幾乎撕裂了程婉蘊整顆心,劇痛漫延。
她知道余夢洲愛着於英楠,也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所以他一輩子都沒有回應她。
可現在他卻告訴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他。
這麼多年,她在他面前小心藏着心思,卻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跳樑小丑……
多可悲啊。
程婉蘊踉蹌着扶着桌子站起來,淚水在血紅的眼眶裡翻滾:「余夢洲,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殘忍?」
「你……」
不等男人說完,她又打斷:「不錯,我從前確實喜歡你,但現在離婚,也確實是認真的。」
女人眼裡的決絕叫余夢洲莫名不安,他下意識不想繼續:「你喝醉了,這話我就當沒聽見,我扶你去房間休——」
可他剛一拉住她的手,程婉蘊卻爆發了。
「余夢洲,你是不是有病?」
她『砰』地砸了手裡的酒瓶,嘶聲哀鳴:「你娶了我卻從不碰我,我難道要給你守一輩子活寡,被人指着脊樑罵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嗎?」
「於英楠一叫你,你就去,你和你爸有什麼區別?你既然能勸你爸媽離婚,為什麼要拖着我?」
「余夢洲,我不欠你的!」
就算欠,她上輩子也已經還清了……
字字句句,聽得余夢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但看到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的程婉蘊,胸口的火又被強行壓下。
他揉着擰緊的眉心,神色晦暗:「我先離開,等你清醒我們再談。」
說完,余夢洲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婉蘊一下癱在了地上,強忍的淚水終於決堤。
一夜混沌。
晨光照進房間,刺醒了床上的程婉蘊。
她緩緩睜開眼,懵了好一會兒才忍着腦子的脹痛坐起身。
「醒了啊,我給你熬了粥,趁熱吃吧。」
抬起頭,只見婆婆端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程婉蘊愣住,後知後覺想起昨晚自己喝醉後跟余夢洲大吵了一架,懊惱自己的衝動,又不免有些愧疚。
婆婆還沒解決跟公公的事,手上的傷又沒好,居然就過來照顧自己……
接過婆婆遞來的粥,程婉蘊有些窘迫:「媽,您跟爸……」
「離了。」
婆婆輕飄飄吐出兩個字,眉眼間全然沒有婚姻失敗的落寞:「整天對着一個惦記前妻的男人,還不如一個人過。」
程婉蘊怔住,不由想起自己跟余夢洲。
頓了頓,她蒼白一笑:「是啊,還不如一個人……」
婆婆皺起眉,話鋒忽然一轉:「我聽說於英楠離了婚,還帶着孩子回來了。」
程婉蘊眸光一黯,沉默將粥放在桌子上,眼眶又紅了。
婆婆嘆了口氣,抬手摸着她的頭:「人活一輩子,總要為自己着想一次,我雖然是夢洲的親生母親,但媽支持你做任何決定。」
老人疼惜的話語一下被戳到了程婉蘊軟處。
她從小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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