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顧青竹和程稚同時愣住。
顧青竹隨即起身。
他看向程稚，語氣沉冷：「你先出去吧。」
程稚愣住了。
她心裏發涼，重複了一遍問：「你讓我出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驅逐的竟然會是自己。
顧青竹卻只是不耐煩地回她：「你回去後，管好自己機組的人。」
程稚站起身，在蘇瑤得意的視線中腳步僵硬地離開辦公室。
她走進衛生間，在隔間里蹲下。
她抱着自己顫抖不已，只覺得就快要窒息了。
程稚抓住脖子上的平安符，不斷告訴自己。
沒關係的，只要它還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不斷地重複這幾句話，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回到辦公室，到了機組開會的時間。
人都到齊了，唯獨蘇瑤還沒來。
程稚皺了眉。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是顧青竹打來的。
程稚退出會議室，接通了電話。
「嗯……」手機卻里傳來蘇瑤的聲音。
程稚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寒氣從她的腳底直往上升。
她想要掛掉電話，可手指僵硬地無法按下去。
只能聽着那聲音，一遍遍碾壓自己的心。
最終，不知過了多久，電話才滴一聲被掛斷。
程稚這才後知後覺的顫抖起來。
程稚眼前一片暈眩。
她用手撐住牆，才不至於倒下。
她好像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顧青竹。
下班後，停車場。
顧青竹走出電梯，有些驚訝。
程稚站在他的車前，像是等了很久。
停車場的燈不太亮，顧青竹瞧着程稚的眼瞼有些紅，卻看不太真切。
程稚開口對他說：「我們談談吧。」
兩人坐在車上。
程稚看着顧青竹開口：「我和沈少彥從小就認識，只是朋友而已，昨天朋友聚會……」
她很認真在解釋。
可顧青竹卻低頭看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他也不說信不信她，只是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抬起頭看程稚一眼。
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說了什麼。
程稚張了張嘴。
話說到一半，想說的話漸漸說不出了。
顧青竹見程稚沒了聲音，終於抬眼問：「怎麼了？」
程稚挪開視線，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已經很久沒和我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顧青竹有些心煩：「最近忙。」
程稚點了點頭，沒說話。
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了。
車裡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顧青竹收起手機，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