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氣氛凝重，壓抑的人喘不過氣。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周家。

飯桌上。

四歲的周意抓住陳昔歡的衣袖，舉着小勺將飯喂到她嘴邊：「媽媽嘗，好吃。」

陳昔歡彎起嘴角，吃掉勺里的飯：「嗯，意意真乖，媽媽喂你好不好？」

意意點了點頭，將勺子交給陳昔歡。

婆婆卻突然開口：「一個賠錢貨有什麼好喂的。」

陳昔歡動作一頓，看着女兒瑟縮的身體，心口一陣刺痛：「媽，意意也是你的孫女。」

婆婆卻將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放：「孫女有什麼用？又不能給我們周家傳宗接代！不是我說你，非得干這個工作，天天不着家，還掙不了幾個錢，全靠燃琛養。」

「你趕緊辭職，回來給我生個孫子才是正經事！」

陳昔歡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周燃琛冷聲打斷：「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少說兩句，別惹媽生氣！」

陳昔歡霎時像是吞了黃連，嘴裏發苦。

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她忍住疲憊，又將女兒哄睡，才回到房間。

卧室里，周燃琛背對着她已經睡下。

陳昔歡放輕了手腳，躺在冰涼的另一半床上，久久無眠。

半夜，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周燃琛立即驚醒，出去接起。

等回來就開始穿衣服。

陳昔歡輕聲問：「怎麼了？」

「南海有船遇上暴雨天氣失聯，上級命令我立刻帶隊救援。」

陳昔歡心一緊，立刻起身換衣服：「我跟你一起。」

卻不料周燃琛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已經和上級申請，今天開始你休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