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了。他不打算停下來。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的車輛，突然轉向，繼續前進。
至於那輛阿斯頓·馬丁，它翻了，成了一堆殘骸。
等紅燈時，徐瑞哲似乎記得旁邊坐着一個人。
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
陳希文靜靜地坐着，兩腿併攏，裙子整齊地蓋住膝蓋，一隻手抓着安全帶，她抓着把手的手幾乎鬆開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
陳錫文沒有動，只是眨了眨睫毛。
她已經平靜下來了，所以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徐瑞哲覺得沒意思，很不去心裏道歉，「對不起，沒有在意你的感受。」
陳錫文也不在乎他這一句對不起，很不禮貌地問;「陸玉闊搶了你老大的位置，可是怎麼了?」
徐瑞哲眼睛顏色下來了，這不是搶，這叫漏。
他從來沒有把陸玉闊當作對手，畢竟不是在一個年級，他只是覺得無聊。如果不是傅教授一直壓着他，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他鬆手，拿起一支煙，慢慢地抽起來。
陳錫文看到他明白的樣子，意識到可能說錯話了，是想說點什麼。
徐瑞哲提議:「喝酒?」
陳錫文說:「你還想酒後駕車嗎?」
徐瑞哲笑了。
然後他把陳錫文帶到他的私人公寓。
這裡離醫院太遠了。
大平面地板，裝修很簡單，色調為灰色。
他從酒櫃里拿出幾瓶他平時不喝的洋酒，所有的酒都拿來展示。
兩人圍着茶几坐了下來，徐瑞哲給了她一瓶酒，估計她差不多是這個量。
過了一會兒，她喝了半瓶，臉頰微微發紅，眼睛有些模糊。
陳錫文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徐瑞哲。他換上一件白色棉質短袖，臉對着落地窗坐着，臉色蒼白。
她的眼睛掃視着他微微彎曲的脊柱，扁平的肩膀，以及他低下頭時脖頸後隆起的骨頭。
她渴望爬上去。
徐瑞哲打開投影儀，放了一部電影。
兩人隔着一張咖啡桌的距離，陳錫文無意中看電影，視線已經落在了徐瑞哲的身上。
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一個側臉，暗黃色的光線使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
他向後靠着喝酒，喉結滾了起來。
陳錫文心裏一亮，捧着杯子坐在他身邊。
徐瑞哲側過臉去。
她剛抬起頭，紅紅的臉頰像熟透的蘋果，眼睛裏藏着小鉤子。客廳里的氣氛燈讓氣氛顯得有些浪漫。
她有點醉了，忍不住往後靠了靠。
徐瑞哲伸手扶着她的頭，她靠在過去。
她的心怦怦直跳，由於酒精的作用，她有點不知所措。
徐瑞哲沒有碰她，也沒有推開她，只是讓她靠在身上。
陳錫文聽着他的心跳，突然抬起頭，看着他的側臉，問道:「睡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過了一會兒，她的耳朵很熱，他們把她帶回家，應該還有那個想法。
徐瑞哲的眼睛轉了轉，眼睛又黑又深，看不出心情。
陳錫文突然有些退縮的感覺。
可是，徐瑞哲不給她機會，伸手扶着她的下巴，把她拉了過來，「說出來，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