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祁澈》[楚鳶祁澈] - 第2章

在一旁的太醫:「葯中有相似,並不稀奇,會不會是殿下多慮了?」
祁澈點了點頭,他也不確定,所以沒有再說什麼。
「這葯當真沒問題?」皇帝不確定地看向了太醫。
「基本都是解毒的藥草所制,剩下的幾味葯臣也已經仔細詢問過了樓小姐,確實無毒。」
「咳咳——」這時候祁澈突然吐出了血,那血水竟是黑色!
「陛下,殿下這是要毒發的跡象!」太醫慌了,皇帝也慌了。
於是他們都想到了剛剛樓家獻上來的藥丸。
死馬當活馬醫。這話太醫想說,但是卻又不敢說。
「哎!也罷,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嗎?」皇帝心下大慟,卻還是果斷冒險,「試試藥吧……」
祁澈卻還想說什麼,卻只是拚命咳血,心口痛得難以言說,全身顫抖,祁澈也覺得自已此番怕是凶多吉少,於是點了點頭。
就在太醫將葯放在了祁澈嘴邊的時候,卻被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打掉了藥丸。
「什麼人!」皇帝警覺,究竟什麼樣人能躲過這靖安王府的重重把控和御林軍的封鎖,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來到了他們面前。
就在皇帝準備將人拿下的時候,只聽見床上人傳來了虛弱中帶着震驚的聲音:「師妹?!」
楚鳶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床邊,便開始為祁澈把脈,她太想知道自已師兄的病情究竟如何了。究竟是不是如自已猜想的那般,如果真的是中了自已猜想那般,師兄中的毒和樓老夫人所中的毒毒性相反的話,那麼樓毅和樓憐芷將自已的所煉製的藥丸真的會成為師兄下半生所有的痛楚來源。
那樓毅和樓憐芷當真是罪該萬死了。
楚鳶全身心都放在祁澈身上,沒有師兄妹重逢歡喜,沒有外人在場的解釋,就只是一心放在祁澈的脈象上。
而在一旁焦急的皇帝和太醫看到了祁澈投過來的「稍安勿躁」的眼神,便決定先看看情況。
祁澈仔細地看向了眼前的女子,比分別時候,她瘦了很多,更有一些憔悴了,是不是這些年過得不好了,究竟經歷了什麼,讓他這般追查她的下落都不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沒有人說話,整個房間沉寂得讓人害怕。
看着眼前姑娘的眉頭越來越緊,皇帝卻先着急了起來:「我兒究竟如何?」
楚鳶皺眉是因為被她猜對了,毒性確實樓老夫人的相反。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的楚鳶才真正抬頭看向了自已的師兄,依舊是離開時候的眉目如畫,只是臉上毫無血色,但是香氣前世在自已墓碑前的師兄,臉頰消瘦得哪裡還有現在丰神俊朗,前世的他一定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楚鳶不由自已地撫上了祁澈的臉上,眼中含淚。此時的祁澈強忍着喉嚨中腥氣,安靜地感受着楚鳶的撫摸。
而在一旁的皇帝忍不了了:「這位姑娘,我兒究竟怎麼樣?」
半刻不到的溫情驟然被打破,楚鳶回過神,祁澈掙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猛咳,這一咳喉嚨間腥甜之氣再也壓不住了,咳得整個人都在用力,臉色開始泛青。
「王爺!」太醫剛想要上前,楚鳶眼疾手快,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出手,封住了祁澈的幾處大穴。
祁澈咳血止住了,開始喘息着調理氣息。
剛剛變故讓皇帝嚇得怔在了原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問了第三遍:「我兒究竟怎麼樣?」
「能救。」楚鳶簡單回答,看向了問自已話的人。
祁澈呼吸順暢了許多,便說道:「這是我的父親。」
不???是父皇,不是皇上,而是父親。
就像是簡單地和自已朋友介紹自已的家人那樣,祁澈只是淡淡地說。皇帝倒是很滿足於這樣的介紹,他從沒有像這樣體驗着一個父親該享受的特權,他只是祁澈的父親而已。
但是楚鳶卻明白,肖安師兄就是靖安王,靖安王的父親那便是這天下的天子了。
楚鳶福身一行禮,說道:「伯父!」
在一旁的太醫剛想去提醒楚鳶這位是當朝天子,卻聽見床上的祁澈說道:「也是當朝天子。」
楚鳶依舊不慌不忙,於是跪下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君臣之禮:「臣女楚鳶拜見吾皇。」
兩個人默契非常,卻又不失禮節,倒是讓皇上龍心大悅。
而太醫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皇上有諸多皇子,卻唯獨寵愛這位六皇子,靖安王殿下。
一聲伯父,行的是家事之禮;一聲吾皇,行的是天子之禮。
分得清清楚楚,行禮行得也是明明白白。竟然能將家事和天下分開,讓皇帝既感受着人父的尊重,又有天子的威儀,雙重喜悅,而這姑娘竟然能這麼快領會這位殿下的意思,看來二人當真是交情不淺。
「你說我兒這病能救,怎麼救?」
「陛下可信我?」楚鳶並不懼這位天子,只是坦然問道。
皇帝沒有說話,卻聽見祁澈聲音低啞:「這個時候,不信你我還不如死了……咳……」
「死」字對於皇族而言是禁忌,但是這個時候靖安王竟然能毫不避諱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何等的信任?!
聽見這樣的話,皇上也沉重地點了點頭。
楚鳶一邊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茶碗,一邊說:「我會用銀針逼出殿**內毒,只消過了今夜便可以了。」
這麼簡單?
皇上和太醫都有疑惑,這麼簡單為什麼太醫院解不了毒?
但是祁澈卻明白為什麼,曾經一起在師父門下治學的時候,他便見識過了楚鳶的醫術,能輕輕鬆鬆地將自已的三師兄「毒啞」,她必定在醫術方面師承名家。
胡太醫看見楚鳶將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入杯盞中,溶於水中,整碗的茶水瞬間變成了紅色。
「這葯可是要給殿下服下?」剛想說需要測毒試藥,卻只聽見楚鳶繼續:「我喝的。」
說完便一飲而盡,見此景,祁澈想要上前,奈何身上扎着針。

「我需要準備熱水,銀針拔毒……可能會很疼。」楚鳶猶豫地看着祁澈。
「刀山火海都走過,這些算得了什麼?」祁澈笑了笑,轉而問道,「你怕疼嗎?」
楚鳶也笑了,不怕。
楚鳶很自然地脫了祁澈的衣服,倒是讓向來淡然的靖安王殿下臉上紅了紅。
「我要開始施針了。」喝了陣痛散,楚鳶身後的傷口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不疼,剩下的便是聚精會神為祁澈祛毒。
皇帝不放心,就在旁邊看着,而胡太醫也好學地在旁邊觀摩,這樣的景象楚鳶倒是落落大方,而唯一覺得不適應倒成了祁澈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已的父皇和這胡太醫竟會如此礙事,他還想和自已師妹敘敘舊呢。
皇帝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這個小姑娘看似纖弱,但是,每走一針,極為乾脆利索,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而在一旁的胡太醫開始臉上帶着些許不解,但是漸漸轉而變成了讚許和驚嘆,由此可見這姑娘的走針當是沒有問題,手法應該是也是能讓太醫讚許的高超。
再將注意力回到這姑娘本身,容顏如瓷,十幾歲的眉眼尚未完全長開,但單單是現在顯示出來的幾分神色,卻已經有一些魅和媚,如果是個正直的姑娘,那這容貌人品定然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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