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笑。
「上神不必憂心，我不疼，這是阿娘給我的護身符，他傷不到你了。」
墨凌淵心底莫名煩亂，不由得發怒，卻因護身符動彈不得，「楚雲瑤，說了多少次，本上神的事不用你管！」
可楚雲瑤似是沒聽到他的話，只對魔尊道：「你若傷他，我阿娘定不會饒你。」
楚雲瑤之母孟婆乃是上古泰媼之神，離垢此時還不能得罪於她，只得暫收長鞭。
嘲弄道：「墨凌淵，這小東西如此護你，本尊看你還是娶了她吧，不然你這廢物，如何苟活？」
說完，他大笑，一閃身消失在了原地。楚雲瑤這才鬆了一口氣，收回護身咒，肥胖的手抹了抹嘴角血跡，抬頭望着墨凌淵擔心道：「早知道離垢會來，我就該寸步不離的跟着你，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墨凌淵看着她這幅模樣，只覺噁心。
他死死咬着牙，拔出陷在沙里的劍，語氣冷冽：「楚雲瑤，你尚未及笄，可知羞恥為何物？」
楚雲瑤愣愣看着他，答不出。
對上他厭惡的眼神，只覺心裏難受，卻又不知為何心痛。
年幼時，她同阿娘見過墨凌淵上神後，便做了他身後小跟班。
轉眼一晃十載，她不覺自己有何羞恥。
良久，她低着頭，捏緊衣角弱弱開口：「我去阿娘那裡拿凝露仙草給你，治療傷口……」
墨凌淵瞧她這幅做作姿態，不耐皺眉。
不等她話說完，直接消失原地。
楚雲瑤抬頭間，不見墨凌淵，她茫然得對着遮天蔽日喊：「墨凌淵……上神……」
黃泉碧落，回應她的只有風吹黃沙的嗚咽聲，以及後背扯得生疼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