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裴仰也不在乎。

入夜，月色朦朧，星光稀疏，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姜疏寧就是睡不着，她站在陽台上，吹着晚風，獃獃地望着前方。

祁聿洗完澡出來沒在屋子裡找到姜疏寧，看到只穿着一件長裙的姜疏寧站在陽台吹風，拿起自己的衣服，就拿過去給她披上。

他陪着姜疏寧一起，看着已經陷入沉睡的城市。

今天忙完事情回來就已經十二點了，再稍微整頓一下，很快就凌晨了。

明明昨天還和裴仰在一起，而現在和自己同居的就變成了另外一個。

她突然說：「今天的事情，祁聿，謝謝你。」

祁聿在這件事情上，算是扮演了一回漁翁的角色，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聲音散漫，聽着不大正經，卻又能夠聽出語氣中隱隱帶着的快意。

姜疏寧知道祁聿對自己是什麼感覺，這次也算是利用了祁聿來擺脫今天令人尷尬的局面，得虧她還算機智，在婚禮開始之前就把程萍支開了。

畢竟她和裴仰的恩怨，並不想牽扯到與此事無關的人。

但是欠了一個人情。

慢慢還吧，至於裴仰……

就祝福他和陸檸可以衝破重重阻礙，最後修成正果吧。

祁聿又見她不說話，雙手扶住姜疏寧的肩膀，然後平直地盯着她，轉，專門壓住了嗓子，聲線被壓得又低又磁，尾音帶着柔軟的氣音說道：「疏寧，今天的事，你應該不會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