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糖的手被綁了太久，血液都流暢不通。

已經很用力的一巴掌，落在厲寒霆的臉上，其實並不重。

這應該是厲寒霆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打吧，也許沒那麼疼，但也算她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宋凝糖杏眸毫無畏懼地望向厲寒霆，等着他的質問折磨。

可厲寒霆的臉色卻並沒有湧現太多的波動，只是眸色微黯道，「我綁了你，你打了我，我們之間扯平。不過你還是救了我奶奶，說吧，你想要什麼？」

凝向男人的墨眸，宋凝糖不禁回想到自己曾經徘徊在厲家老宅的那天。

五年前。

她拿着驗孕單，激動地跑到厲家門口，想見上厲寒霆一面。

想親口告訴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更想告訴他，她懷了三寶的消息。

那天，她只記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沒能等到厲寒霆，卻在漫長的等待中聽到傭人之間的聊天八卦。

傭人們說，厲寒霆一直在找一個鄉下小保姆，打算重金酬謝她在他病重期間無微不至的照料。

傭人們還說，厲夫人又去找玄門大師看八字了，估摸着厲、宋兩家大婚好事將近了。

時隔五年，她仍然記得那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她曾心心念念想着在厲寒霆面前拆穿宋婉寧的真面目，想告訴他，她才是那個陪伴他醒來的人。

可，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

精心照顧他的人，另有其人，可不重要，他可以花重金酬謝，反正他還是會娶宋婉寧為妻。

這痛……

哪怕隔了五年，還是能讓人痛徹心扉。

宋凝糖的眼眶微微泛紅，卻依然倔強地仰着小臉。

「厲寒霆，是不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