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甜妃》[獨寵甜妃] - 第7章(2)

道:「少爺把夫人叫醒吧。」
郎中交代了每三個時辰要喂一次葯,拖不得。
謝蘊清看着那碗藥頭疼了起來,小姑娘哭着求他,說討厭他時的樣子實在是讓他的心都揪着疼。
可明明一副「恨」他到好像再也不會理他的模樣,可迷迷糊糊中叫地卻還是他的名字,這讓他怎麼狠的下心。
謝蘊清道:「將葯放下,你先下去吧。」
伸手至碗壁試了試溫度,他柔聲將人叫醒,「妧妧,醒醒。」
被淚水糊濕的眼睫交錯在一起,蘇語凝勉強睜半開了眼睛,眸光渙散的眨了眨,鼻音重了起來,伴着啜泣聲。
「妧妧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告訴我好不好?」
謝蘊清摸着她的頭髮。
蘇語凝靠在他胸口,無意識的捏捏自己的小手,扁起嘴哭,「難受……」
謝蘊清連忙哄她,「妧妧乖,把葯喝了就不難受了。」
一聽到喝葯蘇語凝就怕極了,她已經吐的怕了。嗚咽着將腦袋往謝蘊清懷裡埋去,「不喝葯……清清疼我……不喝葯。」
「不喝葯怎麼能好,妧妧還想難受着?不能下床玩,也不能吃好吃的了。」
蘇語凝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張嘴哭得更加大聲,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也越發白了。
「我讓月兒沖碗糖水來,喝過糖水就不苦了。」謝蘊清耐心的跟她打着商量,「喝了葯,妧妧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再也不拘着你出做學問了,可好?」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蘇語凝極細的嗯了一聲。
又是一勺藥一滴眼淚的喝完了葯,糖水也喝了小半碗,謝蘊清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經圓滾滾的了。
蘇語凝深夜回府,傾雲軒里又是煮葯又是哭鬧聲的,弄出的動靜不小。
也傳到了謝予安耳朵里,他放心不下,本想親自過去可不等走出瀟棲堂又停了下來,冷聲對趙一道:「去看看。」
趙一辦事也利落,找了個丫鬟很快就問清了事情。
謝予安皺緊眉頭,當即就動了火氣,「誤食銀杏果中毒,那些下人和丫鬟都是死的嗎?廟裡那麼多人也看不住她?謝蘊清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趙一道:「究竟怎麼回事那丫鬟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是發現中毒,大少爺就將人帶回來了。」
謝予安沉壓着眉眼,「你明日去廟裡打聽打聽。」
翌日,天色還未徹底亮堂,謝家的馬車就已經到了門口。
顧氏扶着謝老夫人下馬車,丫鬟們則手忙腳亂的把蘇菀煙從另一輛馬車上扶了下來。
顧氏人指使着眾人,「快,去抬軟轎來,將人送回屋去,郎中來了沒有,再去催。」
謝老夫人疲憊的抬手壓着額頭,顧氏見狀道:「我先送母親回去休息吧。」
謝老夫人折騰了一宿沒睡,頭重腳輕地點點頭,交待道:「等郎中來看過,派人來與我說一聲。」
眾人都以為蘇菀煙吃得少所以不打緊,誰知到了後半夜忽然就癥狀厲害了起來,那個時辰了也無處請郎中,只能給她讓灌下洗米水先催吐,再急忙送回府上來。
謝予安聞訊趕來,看到蘇菀煙慘白着臉的樣子緊皺起了眉。
蘇菀煙此刻呼吸困難,手腳都是麻痹的,她倚靠在丫鬟身上,垂淚楚楚可憐的喚他,「子衍。」
就光是說兩個字都彷彿被人抽幹了力氣,隨時要昏厥過去。
軟轎還沒來,顧氏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人抱回屋去。」
謝予安就算不情願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轉身走人,他將蘇菀煙抱起,往瀟棲堂走去。
蘇菀煙再次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
她費力地撐開眼睛,動了動手指,聲音沙啞,「來人。」
春茵趴在桌子上休息,聞聲立刻跑到了床邊,「夫人可算醒了!」
胃裡還是有強烈的噁心感,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喉嚨彷彿被灼燒過。
春茵含着淚道:「奴婢去端葯來,再拿些吃的。」
蘇菀煙望着帳頂出神,她還記得是謝予安將她抱回了屋子。
春茵推門進來,後面還跟着沉緩的腳步聲。
謝予安站在床前看着她,「你醒了。」
「子衍。」蘇菀虛弱無力的撐着手臂,春茵立刻將她扶起,用迎枕襯於她背後。
謝予安等她坐好對春茵道:「你出去。」
蘇菀煙心裏一緊,又聽他開口,「母親說你是誤拿了沒有泡水去毒性的銀杏果,是這樣嗎?」
蘇菀煙閉眼捂上心口,大口喘着氣,「你也覺得是我故意讓妧妧中毒的?」
謝予安眯起眼,「我什麼都沒說。」
蘇菀煙的手腳又麻了起來,呼氣越來越急促,「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嗎?大哥就不相信我,當這那麼多人的面質問我,絲毫沒有將我當做弟妹,謝家的二夫人。」
謝予安皺着眉沒有說話。
蘇菀煙握緊了手心,渾身直顫,「我是瘋了嗎?為了害妧妧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大哥不相信我就罷了,你也不相信我,她可是我堂妹啊!」
此刻蘇菀煙眼底還發著青,臉白的沒有人色,深吸着氣,胸口劇烈的起伏。
謝予安知道這不是能裝得出來的,「你別想太多,我不過詢問幾句,也算是給大哥一個交代。」
「是想給大哥交待,還是你自己放心不下。」蘇菀煙牽動唇角,垂着眼落淚,「從今往後,我們就這樣吧,只是在外……你再不情願也與我做做樣子。」
謝予安沒說好或是不好,「你別想太多,妧妧……大嫂於我有恩,我照顧她是正常。」
提及蘇語凝他頓時就心中酸澀疼痛起來,他也想親自去照顧她,可再沒有這個資格。
「有恩……子衍……」蘇菀煙看着他欲言又止,別過頭手攥緊了被褥。
「你好好休息。」謝予安轉身往外走去。
「子衍。」蘇菀煙驀然叫住他,「十二年前……我親眼所見,是謝蘊清讓他身旁的夏雲在棗樹下設下了陷阱。」
謝予安停下腳步,直直地看着地面沒有出聲,半晌才轉過身,語氣狠戾瘮人,「你再說一遍。」
養了三日,蘇語凝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除了還有些虛弱,郎中來看過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清餘毒的葯還得繼續喝。
月兒端着葯推門走進了屋,一抬眼就看見原本窩在謝蘊清懷裡的蘇語凝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下去,直接躲到了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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