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氣運後她改拿團寵劇本》[奪回氣運後她改拿團寵劇本] - 第7章

林千雪蜷縮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緩和情緒。
就在這時,卻聽到門被推開。
柳宗鎮走進來:「遇到事情就逃跑,這就是林夫人教給你的?」
提到母親,林千雪抿了抿唇。
柳宗鎮走到床邊坐下:「我還以為你有多堅強,原來……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林千雪倏地坐起身來。
她定定看着眼前這個滿臉嘲諷的男人,只覺得心如刀絞。
「那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來者不拒。」
林千雪端得一副尖銳的外殼,任何試圖靠近的人都被刺傷。
嘲諷散了幾分,柳宗鎮臉色淡淡:「林千雪,你非要這麼句句帶刺嗎?」
扔下這話,他起身就往外走。
背後,卻忽然響起林千雪的聲音:「和我結婚,就讓你這麼勉強嗎?」
柳宗鎮沒回答,只是離去的腳步明顯加快了幾分。
寂靜漸漸侵襲了房間。
林千雪慢慢蜷縮成一團,抱緊了自己。
她不敢去想隔壁的房間里,柳宗鎮和嚴思淼正在做着什麼。
她怕每一次深想,都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刃。
整整一夜,朝陽升起。
林千雪聽着窗外傳來的汽車離去聲,拿起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接通的一瞬,她聲音沙啞:「媽,如果我想離婚……」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林夫人打斷:「說什麼胡話!雅雅,柳宗鎮能力超群,能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別任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千雪怔怔的看着黑屏的手機,突然想起了為了嫁給柳宗鎮,自己和母親的那一場談話。
那時候她如何都不同意這場婚事,最後是林千雪說:「他能帶給林家更大的利益。」
只這一句,便讓林夫人改了主意。
卻沒想到如今,原來是作繭自縛!
林千雪緩緩起身走到穿衣鏡前,鏡子里映出的女人容貌姣好,卻遮掩不住皮囊下的疲憊。
「咚咚!」
門被敲響,林千雪看着鏡子里映出來的嚴思淼,第一次不想要見到這個人!
嚴思淼看出她眼中的抗拒,垂在身側的手緊捏着衣角:「小姐,我……想找你聊聊。」
林千雪沉默了很久:「進來吧。」
……
這一場對話持續了一個上午,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只是到了晚上,林千雪剛要用晚飯,眼前餐盤就被人奪走,砸在了地上。
炸裂的碎片劃傷了腳踝,一陣刺痛。
林千雪沒喊疼,只是抬頭對上柳宗鎮含怒的目光。
他質問的話語響徹耳畔:「林千雪,你把嚴思淼送哪兒去了?!」
第五章
林千雪聲音平靜:「她來找我,說想離開。」
「所以你就幫她?」柳宗鎮完全不信,「林千雪,是你害怕她搶了你墨夫人的位置,才把人強行送走的吧?」
說著,他冷笑了聲,「想不到,你原來這麼在意這場婚姻。」
男人身上的檀香味鋪面壓來,林千雪皺了皺眉,後背朝椅背又貼緊了兩分。
「事關墨林兩家顏面,我自然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千雪只覺得說完這句話後,柳宗鎮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他直起身,語調泛涼:「林家,墨家……不提這兩樣,你是不是就不會說話?」
「你為墨林兩家付出這麼多,可到頭來林家有你哥哥繼承,墨家你也分不到半杯羹,你不虧嗎?」
林千雪默了瞬,站起身:「林家保我前輩子衣食無憂,墨家保我後半生富足,我還有什麼不滿足?」
「柳宗鎮,說起來還是你教會我,活着的人都在勉強,你我都一樣。」
說完,她轉身便朝樓上走。
可剛踏上樓梯,就聽柳宗鎮再問:「嚴思淼的去向告訴我。」
林千雪心像被鎚子砸了一下,一陣悶痛。
她眼眶發乾:「你為什麼非要找到她?」
柳宗鎮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她是我的人。」
林千雪落在樓梯上的手猛地收緊。
她慢慢轉身回望着柳宗鎮,字字艱澀:「當著你妻子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過分嗎?」
柳宗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沉寂在兩人間蔓延。
許久,林千雪再次開口,帶着絲譏嘲:「臨走前,她和我說了對不起。」
「柳宗鎮,她比你有良心。」
扔下這句話,林千雪再沒絲毫停留的回了房間。
關門聲很輕巧,卻又好像重重的拍在了柳宗鎮心上。
這天之後,柳宗鎮沒回過墨家。
財經日報上,關於柳宗鎮的八卦流言更是壓都壓不住。
墨家。
林千雪正給腳踝上的傷口上藥。
一旁的李叔瞧着勸:「小姐,要不還是請醫生來看看吧?您自小破了口子就不愛好,每天這麼上藥多疼啊!」
林千雪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處理好傷口才說:「痛,才會知道錯。」
話落,卻聽手機響起。
林千雪接起,就聽見好友的聲音:「雅雅,你看財經新聞了嗎?柳宗鎮當眾向你告白呢!」
聞言,林千雪心跳慢了半拍。
她看向李叔,將一切聽在耳朵里的李叔連忙打開電視,就看到柳宗鎮出現在屏幕中。
數不清的麥克風前,他言語認真:「連日來的八卦當然都是假的,我愛的,只有我太太林千雪一個。」
畫面上那個男人說的信誓旦旦,可林千雪卻笑不出來。
她對電話那頭的好友說:「愛這種東西,只有在說的那一刻才情真意切。」
「而我最後悔的就是在年少時信了柳宗鎮他說愛我,並且為此嫁給了他。」
話落那秒,柳宗鎮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她眼前。
沉默間,李叔適時退下,只有電視屏幕里不斷重複播放着柳宗鎮的告白。
柳宗鎮視線落到林千雪手邊的藥箱上:「你受傷了?怎麼沒叫醫生?」
林千雪沒回,只問:「你有什麼事?」
她這副冷淡的態度刺激到了柳宗鎮,他咽下到嘴邊的關心。
「嚴思淼死了。」
第六章
林千雪腦袋嗡的一下:「你說……什麼?」
柳宗鎮關掉了電視,再一次平聲重複:「嚴思淼死了,是自殺。」
說著,他言語間帶上了些冷誚:「現在你滿意了嗎?」
林千雪終於回過神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柳宗鎮語氣淡淡,「我不知道那天你和嚴思淼說了什麼,但確實像你說的,她有良心,所以用自己的死,來彌補對你的歉疚。」
他的話一句一句的砸在林千雪心上,她從沒想過,原來嚴思淼的死還能怪在自己頭上。
「柳宗鎮,你別忘了,我們三個人里,我才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在乎的人才會被傷害,林千雪,你在乎過嗎?」
扔下這句話,柳宗鎮轉身就走,好像他回來,就是為了告知林千雪這個消息一般。
而林千雪站在卧室里,良久,才喚來李叔:「備車,我要去看嚴思淼。」
四小時後。
林千雪站在了南城墓園。
她看着墓碑上嚴思淼定格在24雅的笑顏,呼吸發窒。
一個下午,她一個人處理了嚴思淼的身後事,從註銷戶口到入土為安。
這個被她資助,從大山走出來的女孩,就這麼埋葬在了這裡。
——因為自己。
「如果當初我沒有把你安排在柳宗鎮手下,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
林千雪啞聲問着,可除了風,沒有答案。
她在這裡站了很久,等離開時,天已經黑了。
林千雪拉開後車門剛要上車,手就被人拽住,緊接着,整個人被拉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
柳宗鎮攥着她冰涼的手腕:「你把自己凍死了,就能換嚴思淼活過來嗎?」
林千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倒是眼淚先一步湧出。
兩人認識十多年,這是第一次柳宗鎮看到她落淚,一時也怔住了。
片刻後,是林千雪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這裡沒有記者,你不用演。」
柳宗鎮頓了下,眸色深邃:「雅雅,我是在關心你。」
「別叫我雅雅!」林千雪打斷了他,看向他的目光也第一次有了波瀾。
「如果讓你關心我的代價,是嚴思淼的死,我寧願你一直保持婚後這兩年的冷漠!」
車廂安靜,只有林千雪的餘音環繞。
柳宗鎮默了片刻:「你在怪我?」
死者為大。
林千雪不想和柳宗鎮在嚴思淼的事上糾纏不放,乾脆閉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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