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吳經理，和喜是總監大，還是經理大？」
  吳婭微一滯，面色微斂，「當然是總監大。」
  他一個淺淡的氣聲，「是嗎，我還以為和喜和別的公司不一樣，經理比總監大呢。」
  吳婭微失語一秒，一個乾笑聲，「祁總說笑了。」
  一雙修長的手上了會議桌，大拇指交叉打着圈圈，「那你真厲害，當面就敢這麼直言不諱，我爸比我大，我不爽的時候，也只是敢在心裏罵他。」
  宋璇眼皮子全耷拉下來，面前的鍵盤字母有些虛幻。
  她見識太短，沒想到還能在職場辦公室聽到這樣明晃晃懟人的話。
  「孫總監，公司沒有男設計師嗎，設計做不好，至少還有力氣搬石頭。」
  他的腔調拖長，懶洋洋的，聽起來很欠。
  孫信業音量有些低，「有的，祁總。」
  宋璇好像被罰站了一節課的差等生，臉上有一種麻木的羞臊。
  會議繼續進行，說到深圳的珠寶展，孫信業讓宋璇給新展品寫文案，拿給銷售部那三個參加展會的銷售，時間太緊，銷售人員的說辭還得加強。
  宋璇應下。
  「你先出去吧，不是還要綵排？」
  「好的。」
  宋璇起身，手忙腳亂收拾東西，一直到會議室門口，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輕輕帶上門。
  一個聲音從門縫邊飄出來。
  「那麻子是做什麼的？」
  宋璇走了幾步，才虎軀一震，頓悟過來，「那麻子」指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