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助退出去。程念開完會出來，便接到公司的轉接電話：「程小姐，您好，我是奕澤集團總裁助理，我姓唐。」「唐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程念十分好奇。「我們公司30周年慶典活動想邀請貴司參與策劃，下周三下午兩點到奕澤大廈37層會議室進行方案闡述，具體資料我會發到您郵箱，請問可以按時出席嗎？」「謝謝貴司給予我們機會，我們會好好完成方案的。另外，唐先生，我想問問您是怎樣找到我們的呢？」程念覺得不適宜問太多。她以前在成林傳媒工作過一段時間，知道成林傳媒和奕澤集團的關係硬，奕澤集團的策劃一直外包給成林傳媒。而且，她和霍澤霆談過戀愛，一想到有重見的機會，程念的心情不由得失落。這輩子都不像再看到他。唐助沒有半點猶豫：「朋友介紹。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繫我，再見。」「再見，祝您工作順利！」程念掛了電話以後，直接找老闆申項。如果談成的話，還會有業務提成3%，再說30周年慶典肯定花費過百萬，她猜想要麼奕澤集團和成林傳媒鬧掰了，要不然就是與成林傳媒一起比稿。如果是比稿的話，程念還是有一定優勢的，畢竟在成林傳媒工作過兩年多，他們的套路一成不變。程念跟老闆說出顧慮，分析後決定一組全力以赴做這個項目，項目成了以後程念的個人提成有5%，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為了賺足夠的錢去國外進修心理學，程念很勤奮，逢二四六晚都會去夜未央夜總會做服務員，周六白天做家教，其他時間都會接各種策劃案或者其他文案的工作。深夜裡，她又夢見大哥哥了。大哥哥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我叫念念，念念不忘的念念。」她不知道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大哥哥讀故事給她聽，和大哥哥一起寫功課，大哥哥不嫌棄平房的環境。夢裡的畫面切換得太快了。彷彿有大哥哥在的那段時間，是人生最後的快樂時光，自此以後再也沒有笑得那麼開心、真誠了。大哥哥說：「念念，為了大哥哥好好活下去。這平安玉是我媽媽生前留給我的，我送給你。」程念無力地追着大哥哥，大哥哥消失了。醒來後，程念淚流滿面。她拿出平安玉，繼續哭着。手裡摸着凹凸字，嘴裏呢喃：「大哥哥，你叫奕，對不對？」大哥哥陪了她一個月，那時候他們交換秘密。她沒有爸爸，大哥哥說：「以後我做爸爸，照顧你。」他沒有媽媽，她說：「那我以後做媽媽，照顧哥哥。」失去爸爸，自殺不遂的那一刻起，程念覺得生無可戀了，能活到現在，只為了和大哥哥重逢。平房不在了，夷為平地，大哥哥會去那裡找她嗎？大哥哥還記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