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與情書》[惡犬與情書] - 第7章

裴覺把稀飯端來時,身上還系著圍裙。
我不禁多打量兩眼。
「惡犬系圍裙,挺賢妻良母的。」
「你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
裴覺眼神一亮,好像得到嘉獎的狗狗。
但語氣還是兇巴巴:「飯都吃光,不許浪費。你還想吃什麼?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做。」
「不用麻煩,你忙你的吧。」
「明早沒我的戲,我今晚不回劇組,有時間備菜。」
我遲疑:「那你要睡在這裡?」
「嗯。」
「……我搬去側卧。」
「側卧沒有多餘的床褥,病了就在床上躺好,少折騰自己。」
裴覺指了指地板。
「老樣子,我打地鋪。」
半夜我又起燒。
裴覺幾乎沒睡,隔段時間就替我換毛巾。
人燒得糊塗,難免出現幻覺。
恍惚間,我以為回到那個不大的地下室。
裴覺睡在地上,避嫌似的,離我好幾米遠。
我們中間隔了一張桌子,我望過去,只能看見他的後背。
有一次,裴覺生病,強忍着沒說。
我半夜察覺不對,起來試他的額頭。
很燙。
我跑去樓上找退燒藥,又一遍遍地用毛巾擦拭他的臉。
裴覺伸手,突然抓住我。
抓了好一會兒,怕我走掉似的。
等睡着,才放開。
這就是畢業前,我和他最近的一次接觸。
大多數時候,我們形同陌路,在學校也擦身而過。
……
昏昏沉沉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裴覺已經不在了。
他臨時被叫去補拍。
但桌上,擺着已經做好的菜。
正中間,是一包巧克力。
最貴的那種。
飯吃到一半,有人進門。
我還以為裴覺回來了。
但來的是個陌生男子。
我有印象,裴覺的經紀人,也是他的好朋友。
經紀人獃獃地看着我。
「卧槽,裴覺會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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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般解釋,我只是劇組副導。
經紀人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說:「您就叫我歲歲吧。」
他驚得差點蹦起來。
「歲歲?你就是歲歲!」
「怎麼了?」
他恍然大悟地看着我:「你就是歲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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