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零錢的右手拿盤子里的牙籤戳起一塊芒果送進嘴裏，還挺甜，嘴角流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談株屬於發奮努力成績卻毫無起色的那類人，做的都是勤勤懇懇的無用功，該做的作業一個不落，該背的內容連夜死啃，但就是考得不好。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背英語，晚上做數學做到十一點，說好的天道酬勤卻獨獨略過了她。
她很羨慕嚴爾菱，輕輕鬆鬆就能進年級前一百名，不像她，拼死拼活也只能吊車尾。
嚴爾菱十分鐘做完的卷子，談株要花一個小時，正確率還沒人家一半。
每天晚自習回來徐蒙會準備好談株喜歡的小吃，節假日談開雄會給她買稀奇可愛的小禮物，父母期望的眼神讓她沒辦法輕易擺爛，她捨不得辜負這樣好的父母。
申俱安來上課以後，談株愉快的單人桌生活就此一去不復返。
雖說申俱安從不和她交流，但大魔王的氣場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談株每天如坐針氈，本來就不大消化的內容現在更難聽進去了，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要得胃痙攣了。
吃過午飯談株和嚴爾菱去買奶茶，談株提起自己煎熬的課堂生活。
「無視他唄，你不惹他他難道無緣無故打你啊？」
嚴爾菱捧着加冰的蜜桃烏龍茶喝了一大口，神清氣爽。
「我怎麼知道哪個點惹到他了？」
「人家又不是神經病。」
談株點的西瓜生椰還沒制出來，兩個人站在奶茶店吧台旁等。
「你換個思路，和申俱安做同桌做壞事沒人舉報你。」
嚴爾菱說。
「我倒寧願來個學霸監督我學習。」
「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
「你就是學霸。」
「不，我是偽學霸，和真正的學霸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對我而已已經是天花板了。」
「對了，今天晚上我回我外婆那兒，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好。」
談株第一次一個人回家。
永徽中學十點二十下晚自習，城北是工業園區，從公交站出來到北宏城一段人跡蕭條，以前有嚴爾菱一起還不覺得，今天竟發現路燈也不合時宜地昏暗。
談株自說自話壯膽，她的聲音被寂靜的夜空放大，好似被加上詭異的特效，變得空靈綿長。
「根號二等於414」「根號三等於73」「夏商與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