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審判犯人，「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我，」樊桃含着眼淚，口吻虔誠，「是我，我喜歡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讓我對你負責？」周暄彷彿聽見了笑話，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樊桃說，「你沒有證據。」
她哭得梨花帶雨，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酒店的監控記錄了你拽我進房間，我可以告你強/奸。」
廢紙簍里的四隻用過的杜蕾斯，說明了一切，樊桃是指着那裡說的。
周暄生平最恨被人威脅，他怒極反笑，冰山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情緒，「你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樊桃抽噎着，「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讓我娶你？」周暄想過無數可能，卻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
樊桃剛剛動嘴唇，周暄電話震響，他鬆開她去拿手機。
電話接通，樊桃便聽見了那頭好聽的女聲，「親愛的，我下周可能沒辦法去接你了，你回來的那天，我剛好要出差，接風宴我交給彥青了。」
周暄：「嗯。」
「這麼淡定，」那邊的女人笑着問，「我還以為，我這個未婚妻不去接你，你會生我的氣呢。」
「我哪捨得。」周暄的話，惹來女人更燦爛的笑聲。
樊桃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摳住了地板，那雙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陰鬱。
周暄對那個女人，和對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剛掛掉電話，樊桃便又一次纏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