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好像是在首都政法大學讀的，高材生呢！比你大上好幾屆，算起來，你叫他一聲師哥也是可以的。老程家這小子有出息啊，聽說在首都很有名氣，專門給大企業打官司，一場官司下來可以賺幾十萬呢。」「給企業打官司，搞商法的？」林清嘉隨口搭了一句。「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家小子今年過年回來後，就沒回北京了。好像在咱們南城開了家律師事務所，自個當老闆，聽說不少老牌律師都被他籠絡過去了，生意做的挺熱鬧的。嘉嘉，你看程家小子都拋開首都的差事不幹，回家鄉發展了，我老林家閨女不比別人差，一樣能在南城混得好。」說著，林雄章還給了林清嘉一個期望的眼神。林清嘉算是明白父親這彎彎繞繞一大堆是怎麼回事了，繞到最後還是想要喂她一顆定心丸，讓她踏實待在南城。她深吸一口氣，迎上爸媽的目光，再三保證不回上海了，兩口子才算是放了心，開始討論起動手術的事情來。經過醫生的一番討論安排後，陳瑜的手術在下周三進行。……眨眼間，便到了手術日。漫長又煎熬的等待了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當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摘掉口罩宣布手術成功的時候，林清嘉激動的抱住了林雄章，林雄章拍了拍女兒的背，緊繃的臉龐也松泛了許多。醫生說陳瑜再在醫院住上一段日子，等情況穩定了就可以出院。在走廊長椅上等待陳瑜麻醉藥效散去的時間段里，林雄章遞給了林清嘉一張名片。林清嘉掃了一眼那張做工精細、設計簡潔的名片，喃喃念着上面的字：「南盛律師事務所，程司南律師……爸，你這是？」林雄章裝作不在意，輕聲道：「之前我不是跟你提過你程伯伯家的兒子嗎？他叫程司南，這律師事務所就是他開的。前兩天我們幾個老朋友聚了一下，酒桌上，我就跟你程伯伯隨口提了一句。他一聽你要留在南城發展，還在找工作，立刻就把他兒子名片給我了。」「爸，你想讓我去這個事務所上班？」林清嘉皺眉問道。「這不挺好的嗎？現成的工作到手了，你也不用大熱天的到處去找工作，你程伯伯跟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到他兒子手下上班，也不會委屈了你。況且現在你媽媽手術也做好了，過不了多久就出院，到時候你也正好上班，這多好啊。」林雄章越說越是對自己的安排滿意，全然沒注意到林清嘉的無奈。林清嘉捏着那名片，默默想着：唉，我自己憑本事也可以找到工作，完全不用你去賣交情，欠人情……當然這話她也只能想想，說出來怕是會打擊了老爸的自信心和成就感。等到陳瑜麻醉散去，父女倆趕緊進去探望。聽到林清嘉的工作有着落了，陳瑜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欣慰的笑來，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