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宜謝讕》[馮靜宜謝讕] - 第2章(2)

傳來人聲。
她連忙將衣服放好,理了理衣服快步走出,看着客廳里站着的貴婦人,深吸口氣喊道:「婆婆,您怎麼來了?」
莫向紅斜了她一眼,再次將之前她沒帶走的協議丟到腳邊,不留任何面子。
「人我給你帶來了,洛家二伯的孩子,也算洛家的基因,選吧。」
馮靜宜看着一旁笑頗為靦腆的男孩,腦海里又想起她父母對她的作為,忽然就笑了。
「您好歹也曾為人子女,現為人母,是怎麼能做出這麼腌臢的事來?」
莫向紅臉色一紅,當場呵斥:「就是因為我為人母親,我才要為我兒子留後!馮靜宜,我給了你三年的時間啊?給到我兒子要走了,我這個當媽的都找不到理由留下!你知道母子分離的痛有多疼嗎!!」
馮靜宜就這麼靜靜站在那,她清晰的看見了莫向紅眼底的憎惡,像極了那天他哥抹脖子時的表情。
她深吸口氣:「我理解您的痛苦,但我的道德也不允許我做這種事,明天我就會跟謝讕離婚,絕不會再佔著這個位置!」
說完她就轉身上樓,要去收拾東西立馬搬家。
誰知道莫向紅聽見這話,當場臉色一白,立馬對着身後的保鏢吩咐道:「給我把她綁了!快!」
馮靜宜被攥着手臂,然後被走來的保姆用毛巾堵住嘴,就這麼強壓着走向車內。
過程里,她看見莫向紅眼底的掙扎和那個男孩子的躲閃。
直到視線陷入黑暗,馮靜宜都不能理解,一向高傲的婆婆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來。
另一邊。
古文翻譯系辦公室里,程錚看着那個空了幾天的辦公位,忽然起身邁步走了過去。
修長的手指划過她因為走得匆忙,還未蓋上的筆記本,上面的兩行字隱約灼痛了他的黑眸。
詩詞: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譯文:愛得越深,傷的越痛。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拿起鋼筆在上面寫了什麼,寫完後他自嘲一笑地搖了搖頭,似乎在責怪自己的唐突。
「主任,校長找你。」一道女聲從他身後響起,程錚轉過身,優雅地點了點頭,「嗯。」
程錚離開後,易琦芙走到他剛才的位置往下看了一眼,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好一個,我喜歡你,你卻不知道!
易琦芙冷笑着將這張紙條私下,到真沒想到這馮靜宜還有點手段,一個結了婚的老女人,也敢悶聲不響的勾搭她們系的程主任!
誰不知道程錚表面上雖然是老師,但背地裡的豪門身份可是板上釘釘的!
將馮靜宜寫的詩詞拍下,她眼帶冷意的轉身離去。
一棟郊區別墅里。
馮靜宜被綁住了四肢,她躺在那裡看着緊閉的房門,和面前表情凝重的男人,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就涌了出來。
她說:「你要明白,你現在做的事,是會坐牢的。」
男人解開皮帶,然後抬手捂住了她的唇,愧疚地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
那一刻,馮靜宜的世界……崩塌了。

第五章他的眼睛很好看

房間里,默默流着淚的馮靜宜靠在床邊,看着對方使勁搖晃着床尾,故意發出聲響。
他說自己叫肖厝,因為生下來類似於一個錯誤,故而取了這個名字。
肖厝自己抿着自己的唇,時不時發出一些曖昧的聲音,等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對方確認離去後,他才長嘆一聲坐了下來。
看着自己馮靜宜,他低頭道:「抱歉表嫂,我不敢忤逆姑媽,但表哥人很好的,他絕對不知道這件事。」
馮靜宜看着肖厝,那雙滿是悲傷的雙眸里有着各種情緒,卻唯獨沒有希望,她輕聲開口:「謝讕,他好在哪?」
肖厝愣了愣,思考過後認真回答:「他對我很好,所以姑媽選人的時候我就報了名,起碼我知道他的妻子也會跟他一樣是個好人,我想幫表哥一次。果然,你也如他一樣好看。」
馮靜宜笑了,也嘗到了嘴角苦澀的淚:「他啊,眼睛甚是好看,沒有風也沒有月,沒有星星……更沒有我。」
肖厝看著錶嫂的笑容,有那麼一刻的心跳加速,連忙低頭看向另一邊:「表嫂,姑媽其實以前人很好,但自從三年前表哥出了點事後,她才會變成這樣的,希望你能理解。」
馮靜宜眼底一片冰冷,看着手腕上綁着的繩子,她問道:「你認識那個喬家大小姐嗎?」
肖厝一愣,連忙低頭不願回答。
這個名字,在洛家是禁忌,特別是對於表哥謝讕而言!
「為什麼躲?她很壞嗎?」
「不!她很好,只是……很可憐的愛錯了人,結束了生命。」肖厝回想起那抹明艷的身影,也不覺有些嘆氣。
馮靜宜聞言,直接被這一句話給徹底壓死。
一夜過去,她的眼淚也差不多流幹了。
房間們就突然被人從外打開,莫向紅走了進來。
看着凌亂的床單,和眼眶紅腫的女人,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厝兒,你先回去吧。」
肖厝連忙起身,整理好衣服,低着頭快步離去,沒有任何停留。
房門被人再次關上,莫向紅走到她面前,親手替她繫上了扣子,然後又解開了繩子,歉然道:「一個月,這一個月你苦一苦懷上孩子,咱們就都解脫了。」
馮靜宜當場將她推開,有那麼一瞬她都想跟這種瘋子同歸於盡:「你好歹是一個婆婆,算我半個媽啊!你怎麼能這麼多對我——!」
莫向紅起身視線避開:「你媽把你的例假記錄給我看了,你下周排卵的時候,直接過來吧,厝兒會在這裡等你。」
馮靜宜整個人都臉色灰白:「你什麼意思,我媽知道你這麼對我嗎?」
莫向紅似乎被她那副空洞的墨陽嚇到,連忙轉身往門外走去,摸到門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說了句:「別怪你媽,過慣了好日子的人,怎麼又能接受清貧呢。」
隨着門聲落下,馮靜宜就這麼怔愣楞地坐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當看到客廳里坐着的謝讕時,馮靜宜乾涸的雙眸忽然噙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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