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宜謝讕》[馮靜宜謝讕] - 第8章

當天夜裡,肖氏集團就突然宣布易主,這一消息放出,股市都產生了不小的動蕩。
安甜甜一直在公司坐鎮,當謝讕一臉冷漠走來的時候,她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向來溫柔示人的boss,居然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情。
因為在公司,所以她喊道:「boss,那國外的產業我們要怎麼做?」
「丟給肖厝,派人從旁協助他,這是我送他的禮物,能不能盤住看他自己。」
安甜甜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處理,那楚家?」
「全PanPan面擊殺!」
「明白,已經開始行動,楚家這種沒人性的家庭,我也不會放過的,那馮靜宜那邊呢?」
謝讕頓了頓,回答:「今天下午開始,我都會在醫院守門了。」
安甜甜長嘆口氣,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boss,你對於馮靜宜到底是什麼感覺,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如果只是因為愧疚,那我覺得其實必要性不大。」
謝讕沒有回答,而是望着落地窗外的遠方,沉默了許久後才輕輕說道:「我也不知道,害怕她的消失,又害怕與她對視,更害怕……從此世界裏也沒了她。」安甜甜搖了搖頭,明顯謝讕自己也分不清這份感覺該怎麼清算。
所以她開口反問:「如果千雪此刻活着,那麼馮靜宜也蘇醒了,你會選誰,這麼說吧,如果有一個人要結婚生子,你會想要誰給你生孩子?」
謝讕皺眉居然在認真思考,當想到讓喬家大小姐給自己生孩子,然後要做某些親密活動的時候,自己居然並不願意去幻想,甚至還有些拒絕。
可如果換成是馮靜宜跟自己生孩的話,他居然還有些期待,她那個性格養出來的孩子,會不會也是慢吞吞的,然後有些時候獃獃的,反而不像自己的基因。
想到這裡的時候,謝讕嘴角不自覺的慢慢勾起,還是安甜甜出聲才將他從幻想里喊醒。
安甜甜說道:「你剛才笑了,想的是誰,有答案了嗎?」
謝讕收回思緒,自嘲一笑:「甜甜,好像你又說准了。」
「什麼?」
謝讕也不隱瞞,誠實說出了剛才的心裏想法,安甜甜聽後,頗為難受地看着自己boss,搖頭道:「那你真是犯了大錯,而且還離婚了,作為朋友我必須告訴你,當一個女人同意跟你離婚,那麼就說明對於這段感情她是做好了徹底決斷的思想,再回去,很難了。」
謝讕怔住:「徹底沒機會了嗎?」
安甜甜無法給出準確答覆,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家做錯的錯事太多,而你屬於縱容,最重要一點……她出事在你眼前。」
「對了,你還有個強有力的情敵,程錚,一個和馮靜宜同專業,有共同話題的英俊男人。」
話音剛落,她眼前就閃過了一陣風,謝讕朝着醫院跑了。
去醫院的路上,謝讕連忙搜颳了無處的古詩詞翻譯,因為他記得當初馮靜宜好像跟自己說了蠻多,但因為沒在乎的原因,所以沒記得多少。
當把記憶里存有的翻出來時,看着那些譯文,他差點窒息,當初的自己到底傷害了她多深,才能說出那麼多心碎的詞語。
同時也很痛苦,自己這些年把哥哥的角色代入的太完美,從而把憐惜當成了愛情,把小時候的孤獨全部寄托在了隔壁小妹妹身上,才會傷害了他真正喜歡的人。
感到醫院後,他剛走到病房門前,就看見護士們來來回回,手裡全是帶血的繃帶。
他當場只覺得雙腿發麻無法動彈,程錚就站在對面,紅着眼冷冷看着自己……
走廊里,忽然颳起一陣寒風,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耳畔里,聽着醫生喊道:「在搶救十分鐘,如果還是不行,就宣布死亡吧。」
那一刻,謝讕瘋了。

第十七章腦萎縮

這十分鐘,對於走廊里的兩個男人來說,都是最難熬的時間。
他們就這麼看着彼此,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裡看見希望或者期待。
謝讕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忽然,護士們的驚呼聲傳來,這聲音讓謝讕瞬間鬆了口氣,靠着牆壁大口呼吸。
醫生們走出,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跡,額頭也帶着汗水,看着謝讕和程錚,這兩個大少爺,心底也是一陣後怕:「病人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還是時刻注意,她的求生意志一點都不強烈,這點是你們家屬要注意的。」
謝讕卻不信,那晚那個口口聲聲說想活的女人,為什麼會不想活?就因為楚家的行為嗎?
不,他不能同意,他還要告訴她,自己知道心裏的想法了,他是愛她的,只是一直都看不穿,也不明白而已。
現在他懂了,也知道錯了,他會好好從重再來的。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忽然一聲說道:「你們誰是她最終家屬,有件事我需要單獨聊聊。」
「我!」
「我!」兩人同時開口。
醫生頗為犯難地看着他們:「要不然叫家人來?」
謝讕上前一步,語調冰冷:「跟我說就行,我就是他的家人。」
程錚冷笑,也跟着上前:「跟我說吧,我以後會是她的監護人。」
醫生直接無招:「得得得,你們兩個一起來吧。」
醫生辦公室里,對方拿出兩張病例,然後開口道:「有件事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病人除了這次的割喉事件外,還有其他病症。」
謝讕蹙眉:「什麼病症,嚴重嗎?」
醫生隱隱一嘆:「要說嚴重,那應該是心殪崋里的折磨在前期會大於身體。」
程錚愣住:「什麼意思?」
醫生將病例推過去,指着上面的三個字說道:「腦萎縮。」
轟隆隆!
窗外此刻正好適當的電閃雷鳴,雷電聲似乎也恰巧擊中了兩人的心坎,讓他們全都怔楞在原地。
特別是程錚,他不敢置信地說道:「馮靜宜可是古詩詞翻譯師,大腦萎縮這種事對她而言是致命的打擊,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反倒是謝讕只問了一句:「會危及生命嗎?會讓她疼嗎?」
程錚定在那裡,有那麼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輸了,因為剛才的他想的居然是,如果她得了這個病,那自己的家族要怎麼接受,事業又該如何。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頗為嘆息的開口:「腦萎縮這個病,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致死率,但是它對於人的折磨確是顯而易見的,比如說記憶障礙,性格行為的改變,痴獃等等。」
「最痛苦的是,這個病病至後期會讓病人終日卧床,生活不能自理,不別親疏,大小便失禁,終至完全痴呆……」
那一刻,程錚默默往後退了退,他不敢相信,那個倔強明媚的女人,最後變成這樣的話,該是如何的。
最重要一點,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的,他要怎麼做……
謝讕聽完後,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病人,一切問題我負責。」
程錚蒙了,然後吼道:「你瘋了!」
謝讕深吸口氣:「程錚,回去吧,程家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我不願意在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了,就這麼說吧,如果讓你一輩子這麼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你能做到嗎?好好思考在回答。」
程錚卡殼,所有話語都卡在喉嚨里無法吐出,他想說可以,但是現實的很多問題又讓他無法反駁。
謝讕接下來說道:「還有一點,你既然早就調查了馮靜宜的問題,也知道楚家的事情,那麼民政局那天你為什麼會沒有做好防範,你其實也是希望他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那麼到了那個時候,馮靜宜就會偏向你這邊了,對嗎?」
「……」程錚腳步發軟地往後退了退,表情說明了一切。
謝讕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對她恐怕也只有欣賞和喜歡,如果是愛,你早就出手了,回家吧,這灘渾水你別攪和了。」
「我……」程錚話還未說完,就被謝讕堵住,「別想着現在走就等於背信棄義,我會對她說是我攆你走的,而且與她而言,豪門應該也是噩夢,外面的風言風語我不想她在聽見,程錚,你還沒資本護住他,回去吧。」
程錚將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甩開,質問道:「那你又可以?你們洛家……」
「兩老已經被我送出國,洛家的下面已經整頓了一番,我架空了所有人!」
短短一句話,就直接戳破了程錚此刻和謝讕的距離。
良久後,他自嘲一笑:「終究啊,我還是沒你有本事能護住她,那我能來看她嗎?」
謝讕沉默了以後,點頭道:「我不會再強迫她任何,你來,我歡迎,這一次換我好好追她。」
離去前,程錚深深看了他一眼,隨風說道:「很抱歉,我還是想去爭取一把。」
謝讕看着這小子的背影,許久才吐出一句他幾乎不說的髒話:「狗東西。」

第十八章我妻子的事情

三天後。
楚家宣布破產,別墅也被封存。
簡母多次來醫院大鬧都被謝讕的保鏢趕走,簡父去找媒體曝光,也被全部封鎖。
兩老來到看守所,看着已然憔悴的兒子,簡母眼底全是淚:「我的兒啊,你真是受苦了啊……」
簡成哲在裏面被欺負的非常狠,他看着父母,大哭道:「媽,你快和爸救救我啊,那些傢伙是洛家的人,天天打我,都在看不見的地方,我太疼了,我真的太疼了!」
簡母此刻心都要碎了,都想抱著兒子一起哭,反倒是簡父,此刻早已萬念俱灰:「都是你們造的孽啊!如果好好對女兒,哪能到這個地步,那謝讕明顯就是愛着依依的!」
簡母當場大吼:「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也同意的不是嗎!現在你還怪兒子,你還要不要臉了!」
簡父冷哼:「我可沒讓我自己的兒子殺自己女兒,老子起碼還知道虎毒不食子!不像你教出來的兒子,都不像個人了!」
簡成哲沒料到自己老爹會這麼說,當場拍桌大吼:「你還是我爸嗎?小時候就只會聽奶奶的話,她老人家一句話你連屁都不敢吭一個,老人走了你才敢揚武揚威,當初我做這事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沉默不就代表認同了嗎?我的好父親啊,你別逼我把你也拉下水!」
簡父沒料到自己兒子居然敢威脅自己,當場氣的眼紅脖子粗:「反了你了,沒有我們幫你,你以為這裏面你出得去?老子看你就在這裏面被人打死的好!」
簡母看着兩人,突然大哭出聲:「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真是最福薄的人啊,作孽哦——!」
簡成哲看着老媽那猶如潑婦罵街的模樣,眼底全是嫌棄:「夠了,那丫頭不是還沒死嗎?總之只要她醒過來以後翻口供,我就還能出來,媽,趕緊去勸勸那死丫頭,要這次沒我,能知道洛家對她這麼好嗎?她醒過來要感謝老子啊!」
簡父看着自己兒子那一副不知悔改,媳婦那毫無底線的寵溺,無奈的起身搖了搖頭,心底也是很明白,依依那孩子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他們了。
醫院裏。
馮靜宜已經醒了過來,但因為割傷了喉管,現在都是插管流食,痛苦不言而喻。
因為不能說話,所以很多時候只能通過眼神和手勢來比劃心底要說的東西,但是每當謝讕進來後,她都會選擇沉默,慢慢閉上了眼。
謝讕看着一旁坐着的程錚,眼底的冷意毫不掩蓋:「你怎麼又來了?」
程錚冷笑:「我來追求我喜歡的女人,不可以嗎?」
謝讕拉開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下:「聽說你們學校的女老師針對過依依,怎麼沒見你處理。」
程錚面色一僵,自然之道他說的是誰:「這個問題我會交給校長處理,那些帖子我已經讓人刪了,至於其他的……肖總,這麼調查別人身家背景,恐怕不妥吧?」
謝讕溫和一笑:「抱歉,畢竟是我妻子的事情,難免會上心了一些,見諒。」
他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一抹探究的視線,轉頭過去正好與馮靜宜四目相對,他笑了笑輕聲問道:「今天好點了嗎?」
馮靜宜就這麼看着他,良久後,慢慢閉上了眼,明確了拒絕。
程錚雙肩抖了抖,然後起身替她蓋上了被子:「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非要過來給自己找罪受,難受嗎?我去給你接點溫水擦擦臉。」
謝讕聽見這話,立馬自告奮勇起身去衛生間。
程錚哪能讓別人搶了自己的先,連忙跟了上去。
並創立,馮靜宜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看着兩個男人的背影,眼底全是詫異和無奈。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大力推開,一道女聲喊道:「馮靜宜,你趕緊把你哥哥救出來!」

第十九章一命償一命

馮靜宜轉過頭去,發現此刻的簡母早沒了當初的貴婦模樣,反而有些狼狽,一旁的簡父也是眼神躲閃
對於簡氏集團的問題,她這幾天在電視上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也明白楚家破產了,而傷害自己的人,就是她大哥,那個她唯一的親哥哥。
心臟抽扯般的疼痛,她多麼想轉頭避開這幅家人的嘴臉。
簡母卻像看不見自己女兒的抵觸一般,徑直走上前說道:「既然醒來,那你就趕緊去跟警察說,你沒事,一切都是誤會,趕緊把你大哥放出來,我告訴你,如果我們楚家要是斷了後,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馮靜宜此刻還插着管子,根本不能說話,但眼底的死寂還是代表了她對父母的絕望。
簡母見她沒有反應,抬手就要去打,結果揚起的手臂被人從後抓住,她連忙轉頭看去,發現居然是謝讕,連忙笑臉盈盈地喊道:「女婿,是你啊。」
謝讕此刻眼底全是陰冷,他攥緊的手臂幾乎快要將簡母的手腕捏斷,直到對方哼疼才將她甩開:「滾。」
簡母哪捨得離開,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謝讕了,連忙跪在地上懇求道:「女婿啊,你小舅子也是為了讓你們夫妻關係好才這樣的,只是力度沒把握好,你看你現在不就跟依依關係好了嗎,你也認清了對她的感情不是,女婿啊,幫幫我們吧。」
馮靜宜就這麼靜靜看着自己母親下跪磕頭,父親在一旁不停跟着符合,那荒唐的一幕讓她宛如萬劍穿心般的疼,都說骨肉親情最是濃烈,可為什麼在她這裡,卻變成了誅心的一劍呢。
眼眶慢慢浸潤濕意,她多想爬起來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真的捨得我死,為什麼大哥明明做錯了事,幾乎殺了我!而你們卻依然願意保護他犧牲我!
就因為……我是女孩嗎?!
謝讕看着病床上紅着眼,渾身發抖的馮靜宜,深吸口氣,重重吐出:「你兒子,我要他一命償一命!」
簡母當即雙通大瞪:「不,不要啊,我家成哲還是個孩子啊!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是我讓他做的,抓我,抓我好了,依依,你快去說啊——!!」
在衛生間站了許久的程錚,再也聽不下去,衝上前來一把抓住簡母的胳膊將她提起拽到馮靜宜旁邊,指着她喉嚨上的管子喊道:「你女兒到是想跟你說!可她說不了,你知道喉管被人割破的痛苦嗎?要不我割你一次,然後你也開口回答好不好!」
簡母被嚇到,看着馮靜宜那沒有一絲血色的連,整個人都哆哆嗦嗦地往後退:「我,我也是為了她好,娘家沒了,以後誰給當靠山。」
程錚表示再也聽不下去,將簡母丟開,目光直接轉到簡父:「你呢?你要說什麼?」
簡父此刻連都沒了,那還能說啥,只能搖搖頭擺着手說道:「我,我沒了,就希望依依能早點健康出來,然後……幫他哥方案吧。」
程錚深吸口氣,搖頭說道:「都是無可救藥的一家,謝讕,處理掉吧。」
一直盯着馮靜宜看的謝讕,心底的澀意慢慢在他身體里散開,心疼,是他此刻最強烈的感覺。
他走過去,輕輕擦掉她的淚水,柔聲說道:「簡成哲,我會幫你報仇。」
說完後,不顧馮靜宜詫異的眼神,他轉頭看着簡母說道:「放心吧,我會把他弄出來,然後……慢慢折磨。」

第二十章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初秋的日子,似乎感受到了濃濃的冷意。
程錚站在醫院花園,因為煩躁點燃了一根煙,透過煙霧他看着對面的謝讕說道:「你要怎麼折磨?依依會同意嗎?」
謝讕點頭,目光瞥向遠方,嘴裏喊着澀意:「丟到精神病院,一步步來,至於會不會同意,我想她會同意,那丫頭的脾氣比我們想像中要倔強。」
程錚笑了:「既然知道倔強,那你覺得她會接受你的追求嗎?我覺得不會。」
謝讕深吸口氣,輕聲說道:「難道又會接受你嗎?很多事情總要爭取才知道結果不是,仇恨是我起的,那我就幫她完結,只要她還恨我那就代表還愛我,這就夠了。」
程錚沒料到他居然這麼通透,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你倒是看得開,那我也要努力一把了,加油啊情敵,雖然我從不喜歡你。」
「一樣。」謝讕說完這話,就擺了擺眼前的空氣,煙味太臭。
程錚就站在走廊那看着謝讕高大的背影慢慢走遠,隨即輕笑出聲:「真是牛脾氣,不過下手到是挺狠的,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優雅人設,真坑。」
說完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學校的電話,點名易琦芙這個人絕不能留,似乎想起什麼,在掛電話前,他囑咐道:「這女的向來喜歡攀龍附鳳,把她以前的黑水全部倒出來,也讓她嘗嘗被人鍵盤的滋味,做乾淨點。」
對方似乎沒想到他會對一個女人下手,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確認道:「真的嗎?如果做了估計她就不能在這一行做下去了,那……」
程錚薄唇微勾,冷笑道:「放心吧,她比你想像中更有門道。」
「好的。」
掛掉電話後,程錚仰頭看着馮靜宜病房的窗口,輕輕開口:「或許我是爭不過謝讕,但起碼也不能讓那小子這麼輕易就得到你的原諒,男人啊總是得不到才是最美好,丫頭,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了。」
他的婚姻註定只能是商業聯姻,自己家族那些黑暗,實在不適合美好的他,很多時候他都么想給她說一句,什麼時候,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吧。
但對於程錚而言,或許,這隻能是夢了……
醫院裏。
夜晚的病房總是安靜無聲的,甚至連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馮靜宜就這麼看着對面的謝讕,不理解明明離婚的兩人,為什麼現在還要糾葛在一起。
拿起手機,她打開微信,打出了心底的疑惑,按下了發送鍵。
本以為自己的微信早就已經躺在了謝讕的黑名單,沒想到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