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傅池淵卻說：「不用壓，放出去。」
顧心檸愣住，下意識脫口而出：「可……」
她話音剛冒頭，傅池淵看來的目光里滿是冰冷。
顧心檸知道自己僭越了，不該質疑他的決定，立馬低頭：「抱歉，少爺。」
可心裏疑惑還是不得解，最後只能問：「少爺，那之後的婚禮……」
「照常舉行。」傅池淵冷冷說完，抬步往外走去。
顧心檸回過神，立刻跟上並出聲喊住了他。
傅池淵回眸淡淡看她：「還有事？」
顧心檸目光落到院中那輛車上，猶豫再三，還是沒能問出那女生是誰。
沉了沉心，她緩了口氣：「您要去哪兒？有什麼事我可以為您安排。」
「不用。」
傅池淵直接拒絕，而後收回視線，直接上車離去。
寒風刺骨。
顧心檸眼看着黑色的勞斯萊塞緩緩駛遠，越來越喘不過氣。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可她想不出，也無從思量。
這之後，顧心檸銷了假回到傅氏工作，可卻還是見不到傅池淵。
轉眼便到了婚禮。
休息室里，幾個化妝師圍着顧心檸轉，但顧心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卻覺得好陌生。
鏡中人沒了平日的利落素練，多了幾分憔悴感。
化妝師給她塗了淡粉色的唇彩，顧心檸遲疑道：「換紅色吧，畢竟是喜慶的日子。」
卻被化妝師拒絕：「顧小姐，這是傅總的意思。」
聽到傅池淵的名字，顧心檸不再說話，任由她們。
婚禮現場來了很多媒體和商界的人，多是虛偽諂媚的笑容。
但顧心檸走在紅毯上，卻虔誠真心。
只因盡頭那人是傅池淵。
她這些年跟在他身後，一點點讓自己變得更強，渴望與他並肩。
而此刻，走到他身邊時，顧心檸莫名有些鼻酸。
望着傅池淵伸出的手。顧心檸只覺得心臟彷彿快要爆炸，在胸腔里炙熱滾燙，狂跳不止。
這些年，她想像過很多次和傅池淵牽手擁抱，卻從未想過會實現。
緩緩將手放在他掌心，
顧心檸極力地剋制着，不讓自己哭出來，握着傅池淵的手卻不自覺收緊。
兩人一同轉身面向神父，剛要起誓。
然而就在這時，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身穿白色毛呢連衣裙的女生從紅毯上跑過，最後氣喘吁吁地停在了顧心檸和傅池淵面前。
她面色蒼白，一雙眼通紅，帶着哭腔說：「阿淵哥哥，你要娶的人不是我嗎？為什麼你會和別人站在這裡？！」
話音落下，現場靜默片刻，隨即一片躁動。
議論聲，拍攝聲和驚呼聲此起彼伏。
而顧心檸大腦瞬間空白，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眼前人一身白裙，帶着股病弱的美。
可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第四章替代品
顧心檸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身邊的傅池淵卻先動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女生打橫抱起，神色無奈：「溪溪，你身體不好，堅持不了整場婚禮，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你不乖乖待在家裡等我，誰讓你出來的？」
閔南溪抿了抿唇，極小聲說：「誰讓你不提前和我說，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啊……」傅池淵嘆了口氣，眼底卻滿是寵溺。
一旁，顧心檸站在那兒，周遭賓客的目光投來，她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小丑！
她陪在傅池淵身邊十五年，從未見過他對誰如此溫柔過。
溪溪……
想起傅池淵剛剛喊出的名字，顧心檸不自覺想起之前他不允許撤掉的新聞！
她……就是閔南溪嗎？
顧心檸有太多話想問了，為什麼閔南溪會跟她長得一模一樣？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驀的，她忽然想起傅池淵曾說過的話：「確實是像」
「你素顏的樣子也很好看。」
每一句，都震得顧心檸說不出話。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就聽閔南溪問：「那她是誰？！」
「我的下屬。」傅池淵回答，但卻看都沒看顧心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