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起，程思怡就感覺到周圍不斷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還有交頭接耳的議論，更有人毫不避諱的打量着她脖頸處的痕迹。「您好，請問您找誰？」前台是兩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打扮得都格外地花枝招展，此刻一邊禮貌地問着，目光卻在程思怡身上游移，眼中帶着絲絲輕視。「我是來辦入職手續的，請問人事部門在幾樓？」程思怡沒有去管她們眼中的嘲諷，出聲道。「人事部門在七樓，那是員工電梯。」前台雖然帶着幾分看好戲的心理，但是本職工作倒並沒有落下。「謝謝。」程思怡道完謝便轉身向著電梯走去。「喂，你看她，這個樣子就敢來辦入職，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她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昨晚有多激烈嗎？還特意穿了個V領的衣服……」「可不是嘛，這世上啊總有些人願意昭告全天下她很好上手，長得又一張狐魅臉，真是夠噁心的……」「……」身後，那兩個前台的議論聲聲聲入耳，程思怡卻只能充耳不聞。可是她終究不是聖人，緊咬唇瓣的牙齒，緊攥的雙手都表露着，她並不是不在意，而是沒有辦法去在意。上班*期，電梯門口等着不少人，程思怡站在人群中，努力忽視那些打量的目光，直到一道嗓音突兀地闖進了耳朵。「這是誰？」尖銳的聲音，帶着幾分薄怒，在身後響起。「余經理，這是公司新入職的，來辦入職手續的。」另一道聲音急切的解釋聲響起。「公司何時招人標準降得這麼低了？」余雅說著，大步走到程思怡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掩飾地打量着程思怡，眼中是滿滿的嫌惡。程思怡緊緊攥着拳，卻是笑着抬頭正視了那咄咄逼人的聲音的主人。「您好，是顧總讓我過來辦入職手續的，您若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可以去找顧總說。」程思怡努力挺直了腰桿，看着余雅，不卑不亢。她問心無愧，沒什麼好遮掩的，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了，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是一個任由他人拿捏的軟柿子。「顧總？」余雅輕嗤出聲，「你還真是什麼金子都敢往自己臉上貼，不要臉。」余雅說著，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人，「怎麼，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趕出去啊。」「是，余經理。」那助理被余雅突然拔高的聲音駭了一跳，急忙上前伸手一把就扣住了程思怡的手，用力推搡着她。程思怡穿的細高跟，被他猛地這麼一推，一下沒站穩，狠狠崴了一下，腳踝處頓時劇痛襲來。顧藺疇此刻剛從外面辦完事情回來，余雅和程思怡之間的對話他正好聽了個一清二楚，在看到程思怡崴腳的那一霎那，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即便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該去幫她，留下她就是為了讓她難堪的，可是目光還是落在了自己的助理白兮銘身上。白兮銘對上顧藺疇的眼神，心狠狠一跳。身為顧藺疇的助理，對於顧藺疇自是了解的，就是因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