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寒白梔傅總別虐了》[傅凌寒白梔傅總別虐了] - 第5章(2)

頭為什麼遲遲不告訴你這一點,凌寒,那天我在秦月墓前看到她,她是那樣決絕地要和你離婚啊。」
「唉。」
傅昊天想到那天白梔的神情,她精緻的桃花眸中是那樣堅決。
他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雙曾經含情脈脈地望着傅凌寒的眼睛,變得這樣冰冷無情。
「現在想來,白梔應該也是怕我醒來後要讓她與你復婚才急匆匆逃離的吧。」
傅昊天威嚴的瞳眸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心疼,他看向站在病床前正微微顫慄的男人,繼續道:
「凌寒,自小我就偏袒你,畢竟我覺得,你才是我的親生兒子。而白梔與我和秦月都沒有血緣關係,這麼多年,她很優秀,我甚至擔心,她會超越你。」
傅昊天扯出一抹苦笑:
「對不起,你的爸爸坐擁這燕京城半壁江山的財富,卻依舊心眼小得令人髮指。」
「當初的我只知道白梔愛你,你娶了白梔,她一定會為你事事考慮,件件為你周全。可是為父忘了——」
傅昊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傅凌寒下意識看向他,鳳眸與傅昊天的褐瞳對視。
傅昊天一時辨別不清傅凌寒那不似以往清明的眼眸中複雜的情緒,只定定道:「為父忘了,你是不喜歡白梔的,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與親手將其推進地獄無異。」
傅凌寒聽出自己父親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懊悔,避開了他的眼神,鳳眸微微閃動。
原來…在別人眼裡,白梔與自己的婚姻竟如同煉獄嗎?
可是…自己真的不喜歡白梔嗎?
是這樣嗎?
那為什麼他會因為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而情緒大變,為什麼現在白梔離開了,他的心裏是這樣空蕩蕩地六神無主?
他對白梔,到底是恨,還是愛,或是愛恨相加,不能自拔?
「凌寒,既然事已至此,不如你就放過白梔吧。」
傅昊天見男人一副若有所思迷茫猶豫的模樣,出言勸道:
「也許對白梔而言,你們從此大路兩邊,長相兩忘恰恰是最好的結局。」
「不行!」
傅凌寒不知為何,聽到「長相兩忘」四個字神經都緊繃了,他脫口而出,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是釋放了出來。
如同洶湧奔淌的溪流找到了一瀉而出的閘口。
他大聲而又殘忍地說:
「我和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既然她不願意對我親口說出真相,那麼我不介意自己去問問她。」
「凌寒…」
傅昊天沒想到兒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願再看兩人相互糾纏,重蹈覆轍,他眼眸眯了眯,出言補充:
「其實你的母親秦月是不願意讓你我知道白梔的身世的,當初若不是我受不了外界的流言蜚語,懷疑了你母親,她才迫不得已告訴我真相。」
傅昊天回憶起秦月與他結婚前那個多年的初戀對象,皺了皺眉,但很快調整了情緒,繼續勸慰:
「也許…白梔也是不願讓你知道,才一直強忍着不說。」
「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安心養病,我和白梔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傅凌寒不願再聽傅昊天的嘮叨,滿心都是想抓到白梔細細詢問一番的焦躁與不安。
他轉身離開病房,腦中依舊細細盤算着。
這樣說來,白梔與夏柒染竟然是血海深仇的死敵關係,這件事情,白梔知道,那麼夏柒染知不知道?
當時,夏柒染這麼怕白梔,甚至連見一面都抖得不可抑制…
是因為這個嗎?
傅凌寒隱隱有些懷疑,腳步頓了頓,轉而又進入了夏柒染跪着的病房。
「傅哥哥…」
夏柒染聽到腳步聲,已經提前一步跪好,假裝出一直跪着的模樣。
她美眸含霧,秀氣的柳眉輕蹙着,依舊是我見猶憐的無辜美人。
「起來吧。」
傅凌寒撇了眼女人乾淨的發頂,冷聲道。
「別讓我說第二次。」
夏柒染這次不敢再磨蹭,站了起來。
傅凌寒見女人起來得順順利利,沒有一絲腿軟趔趄,就猜到她剛剛一定很長時間在休息。
他冷哼一聲,神色更加森寒冰冷:
「夏柒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梔和你是什麼關係?」
聽到男人的話,夏柒染杏眸緊縮了一下,剛挑起的嘴角抿住了。
她瞬地看向傅凌寒,不明白男人此話是何意,又也許是不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可傅凌寒卻並沒有口下留情,他薄唇翕動,一字字蹦出牙縫:
「你早就知道吧——」
他俯身下來,微眯的鳳眸幽幽地挾着夏柒染:
「你奪了白梔夏氏千金的身份,白白擁有了這潑天的富貴。」
「染染,這麼多年的假獨門千金,做得舒服嗎?」
「……」
夏柒染愣了片刻,看着眼前一臉輕蔑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索性朗聲大笑起來:
「奪?」
「白白擁有?」
女人眸間的水霧終是化為了實質,淚水沿着輪廓大肆流落下來,完全失了形象:
「傅哥哥,什麼是奪?什麼是白白擁有?!」
「我們家長久以來就只有我父母和我三個人,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白梔,傅哥哥,到底是誰奪?!到底是誰居心叵測想要破壞別人的生活?!」

第27章好看不?
「小懶豬,到了,快醒醒,別睡了。」
白梔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被人拍醒,還有些未盡的起床氣。
她嬌氣地嚶嚀了一聲,偏過頭去不願意睜開雙眼。
睡意朦朧中,突然聽到「啪嗒」一聲奇怪又熟悉的聲音,不待白梔反應,她的身子被人一整個抱了起來。
「喂!」
白梔不防男人會有這樣大膽的動作,睜開了明亮瀲灧的桃花眸,看到機艙內華麗整潔的裝設,她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自己是在飛機上,剛剛那聲「啪嗒」是希里爾給自己打開安全帶的聲音。
而現在她正被男人穩穩地抱着,腿彎被他大手曲着,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
白梔一轉眸,希里爾精緻瘦削的側顏撞入她的瞳中,長長的睫毛此時顯得格外乖巧。
像一隻小奶狗。
這是白梔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
「看入迷了,好看不?」
希里爾一直餘光瞥着這個終於肯睜開眼睛的小女人,感受到她炙熱而又毫不避諱的目光,他微微掀起了嘴角。
自年少以來,沒有人能逃過他美色的誘惑。
「不好看。」
白梔聽出男人語氣中的自傲,有意挫敗他的銳氣。
「嗯。」
希里爾見她死鴨子嘴硬,也不反駁,似乎並不生氣,他長腿一邁,快速出了機艙。
「呼——」
沒有了艙內暖空調的呵護,室外凜冽的冷風吹來,白梔不禁被凍得彎了彎腳趾。
「我去,A國怎麼這麼冷?」
被大風吹得實在難受,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埋怨,轉頭窩進了男人的懷裡。
得逞的希里爾笑了笑,居然停下不走了。
白梔被他抱在懷裡,突然發現自己不動了,也不將深埋着的頭抬起來,只瓮聲瓮氣道:「幹嘛,走啊!」
「嗯。」
希里爾回應道,卻依舊不動。

什麼意思?
知道男人並沒有走動半分,白梔心裏盛滿了疑惑。
正當她實在忍不住要抬起頭來質問希里爾的時候,就聽見了他帶着調笑的嗓音:「再說一遍,我帥不帥,好不好看?」
「…」
靠,幼稚的男人!
白梔明白過來希里爾是在威脅她,哼了一聲,不肯答話。
男人也不急,佯裝着咳嗽了一聲,繼續道:「管家已經將車停在機場門口了,我可都看到了,現在估計,暖空調開得正好,不想進去避避?」
不想!
白梔心裏這樣賭氣着,但此時一陣毫不留情的攝人寒風襲來,將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吹了個原形畢露。
「帥,帥帥帥,你最帥!快讓我進去吹熱空調,我都要凍僵了!」
她實在別無他法,只好討饒。
「遵命,尊貴的白小姐。」
希里爾顯然也很想快點進去躲避,加快了前近的腳步。
沒過多久,白梔聽見了打開車門的聲音,她轉頭一看,一個陌生的人彎腰做出了「請」的姿勢。
想必是希里爾家族裡的助手什麼的。
希里爾將懷裡的她送近車內,等她坐好後,自己才進入。
白梔抬眼,看着車裡的裝束,猜想着車的型號。
想必是勞斯萊斯,畢竟這格局什麼的和傅凌寒那輛勞斯萊斯都毫無差別。
看來確實挺有權勢的。
希里爾誠不欺他。
「先回我的莊園,到時候再回老宅。」
「是,少爺。」
那個被白梔懷疑為助手的人很快地回復道,音色冷靜得不太尋常。
一個人的聲音怎麼能這樣絲毫沒有情緒。
甚至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白梔感到有些奇怪,不禁從前座的鏡子里偷瞄了駕駛座的男人一眼。
可惜他戴着墨鏡與口罩,白梔瞧不出任何線索。
突然希里爾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梔回頭,看向男人湛藍色的眼眸。
「初來乍到,白小姐旅途勞累,我特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白梔有些好奇,卻見男人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的腳丫子。
「地上的禮物?」
白梔腦迴路被阻斷了,問出了個不搭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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