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結那天龍鳳花燭》[夫妻結那天龍鳳花燭] - 第一章

興沖沖的點頭說好,他想了想,折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了雲昭兩個字。
方靳羽說昭就是陽光的意思,同我阿爹阿娘給我取的阿奈是一個意頭。
我很歡喜的想學一學這兩個中原字的寫法,方靳羽就把手裡的木條遞給我,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說,他教我。
我心念一動,手不受控制的就去接他遞過來的樹枝,在北疆的風沙里,他握着我的手,把雲昭兩個字寫了一遍又一遍。
北疆的風沙很大,大到我幾乎不能看着雲昭兩個字同時留在大漠上,方靳羽就說等有朝一日他帶我去上京城,把我的名字刻在玉石上,永遠都不會消散。
我心不在焉的重複着一筆一划,他身上的竹葉香氣縈繞在我周圍,把我整個人熏的暈暈乎乎,等回過神時已經月上梢頭。
他翻身上馬說要同我賽一場,看誰能先到王城。
我策馬跑的飛快,只留給方靳羽一個背影,他在身後叮囑我注意安全,又催着自己的馬兒跑的快點再快點。
我和他的影子被月光拉長又縮短,寥寥北風中,方靳羽跨在馬背上笑着說自己願賭服輸,然後塞給我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來。
一面刻着他的小字雲蘅,另一面刻着我的名字,雲昭。
他說,昭昭,等我以後來找你。
那段時日我過得太快活,快活到現在回想起來,都會恍惚覺得只是一場虛幻飄渺的夢。
夢裡是一望無際的大漠,是喝不完的烈酒,是我和方靳羽都回不去的年歲。
大內聖旨來的很快,我同方靳羽的婚期定在了元月初四,因着是側妃入府,所以也省了許多不必要的繁文縟節。
蕪月坐在窗邊替我一針一線綉着嫁衣,嘴裏小聲念叨着說可惜不是正妃,穿不了大紅色。
蕪月不知道,五年前我曾穿過一次大梁皇室的鳳服,站在朱雀樓同方靳羽誠心誠意的拜過堂成了親,還在靈源寺求了夫妻結。
那天龍鳳花燭燃了一整夜都不滅,方靳羽摟着我說,我同他的姻緣,也定然是一生順遂。
我以前也是滿心歡喜的這麼以為,可是後來我明白,人越是盼望什麼,就越是得不到什麼。
太子娶側妃的禮數簡單至極,我在雲府度過最後一個新年後,就穿着蕪月綉好的婚服,一乘轎輦從側門入了東宮。
方靳羽似乎很高興,他在東宮擺了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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