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食物，人多最好，喝點酒，劃個拳，氣氛一下子就上來了。」方儀瞪大眼睛：「看不出來，王主編平時斯斯文文的。」「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受過很多苦的，讀書時候，家裡對我零用錢也是有限制的，還得自己掙，難得跟同學出去吃一次飯，也是很沒形象的，逮着便宜就賺了。」方儀笑：「這樣說我還真有印象，以前每到同學聚會，我也挺愛佔便宜的，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介恆吃得差不多了，剝的蟹汁差點濺到白襯衫上，方儀偷瞄了眼自己的英俊上司，心想：吃個東西的樣子都這樣優雅，真不知道，將來會是怎樣一個女人能讓他心甘情願為之俯首稱臣！王介恆把剝好的蟹肉放在方儀的碗里，在旁邊的凈手器里洗乾淨手，身子往後靠了靠，點燃一根煙，叼在指間：「女孩子別隨便說佔便宜，現在的男人都不經嚇！」方儀一聽，嘴唇微微的抿了抿，想到自己跟傅行簡，覺得不無道理，不管她怎麼倒貼，傅行簡也不為所動，但嘴上還是硬氣得很：「那種小氣男人，嚇走也無妨，誰稀罕呢？」「你還有理了？男人找老婆，當然都想找會持家的，難道找一個會佔便宜的？」「那不嫁行不行？」介恆邪魅地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據他所知，方儀年紀也不小了，還一直單身，嘴上硬氣，心裏可不見得會這樣想，再說了，女人不都是這樣：口是心非，說著不想嫁，其實巴不得趕緊嫁了。從海鮮店出來，街上像刮過一陣颶風，人少了九成，剛吃進去的海鮮滯留在胃裡，風一吹，更加火燒火燎。方儀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吃得太飽了，估計重了兩磅。」王介恆不着痕迹瞄方儀一眼，她今天穿的是條灰色的及膝長裙，手臂跟脖子都露在外面，從側面看過去，線條非常優美，兩隻雪白的手臂甩動時，又讓他想起昨天在玉器店裡的場景，不禁多看了方儀兩眼。方儀見他沉默，以為他是不想說話，再加上吃得太飽，有點犯困，她也只想快點招輛車回酒店休息，注意力自然都在視線前方的馬路上，完全不知道王介恆在注視她。突然，一輛單車從後面衝過來，方儀的是側身着的，看不到，王介恆眼疾手快，車子擦過方儀時，長臂一撈，大喊一聲：「小心！」方儀結結實實撞到他懷裡，頭頂頂着他的下巴，頭髮上的香味都聞得到，王介恆一臉怒氣：「你是小孩子嗎？」撞人的車子早已經逃之夭夭，方儀慌慌張張自介恆懷裡鑽出來，結結巴巴：「對……對不起！」王介恆眼神落到方儀粉紅色耳垂背面，心臟突然似兔子一般撲騰了幾下，瞬間惱火，沒好氣道：「看着點路！」方儀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然後，他們就回酒店了。這一晚，王介恆輾轉到凌晨才睡着，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這樣的理由：一定是海鮮吃多了，讓他消化不良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