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澤沈書妤》[傅屹澤沈書妤] - 傅屹澤沈書妤第23章(2)

我試圖緩和我們之間的氣氛:「要離婚可以,三個月以後,我就離。」
但傅屹澤只是深深的看着我,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心蓉懷孕了。」
第4章辦公室里,我和傅屹澤四目相對。
我明白,該來的總會來。
「什麼時候的事?」
我強忍住眼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靜。
但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穿着實習服的沈心蓉直接越過我,明目張胆地撲進我丈夫的懷裡。
「屹澤哥,我爸讓我們今晚回去商量結婚的事。」
我沒再忍讓,一把將沈心蓉拽了出來,呵斥道:「沈心蓉,你知不知道他還是你姐夫!」
沈心蓉將我的手甩開,表情冷漠:「沈護士長,我媽好像只生了我一個。」
「也是。」
我冷笑,「畢竟我媽生我的時候,你媽還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剎那間,沈心蓉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白。
她抬起手就準備揮向我,卻被傅屹澤攔住,語氣冰冷:「這是醫院,你們都清楚嗎?」
「就是因為清楚!
所以我才不願和違背道德的人成為同事!」
說完我就狼狽逃離,再多呆一秒,我就怕自己偽裝不下去。
因為在這場愛情的戰役中,我清楚的明白,我輸了。
我躲進廁所,在劇烈的痛意下,我顫抖着手將電話撥給了我的主治醫生,同時也是我的好友。
「於炎,救救我……」向醫院請好假後,我拖着疼痛的身子,就去了於炎所在的醫院。
躺在病床上,我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對着於炎說:「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太疼了。」
長相儒雅的於炎心疼地看向我,柔聲問:「這麼大的事,你還沒告訴傅屹澤嗎?」
我苦澀一笑,默默將視線轉向窗外。
腦海里又想起告訴傅屹澤自己生病時,他那副厭棄的表情。
我自嘲的回:「我說他不信,你信嗎?」
於炎卻覺得我在開玩笑,說著就要打電話給傅屹澤。
「傅屹澤出軌了。」
我看着他,說出這句讓我心痛的真相。
於炎握着電話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窗外,樹葉沙沙作響,光亮順着窗帘的縫隙滲透了進來,而我卻沒在光里。
我告訴於炎:「那個女人你也認識,蓉秀梅的女兒,沈心蓉。」
我沒理會於炎眼中的詫異,依舊自顧自地說:「多麼諷刺啊,沈心蓉,沈愛着蓉,既然這麼相愛,那我媽算什麼,那我又算什麼?」
我的手攥着被子,掌心都捏出了汗,語氣也越來越快。
「我不懂,如果沈國文不愛我媽,那他當初為什麼要娶她?」
「如果傅屹澤不愛我,那他當初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我抬起頭,紅腫着雙眼:「於炎,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喜新厭舊,是不是所有的愛情到最後,都要不得善終。」
因為激動,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喉腔的癢意讓我噴出一口血。
於炎被嚇到,連忙要我趕緊冷靜。
而這時,傅屹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躲過於炎的搶奪,快速接起。
下一秒,傅屹澤不帶一絲情意的聲音響起:「你在哪?
我們約個時間,把孩子打了吧。」
第5章房間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我因為傅屹澤的電話,當天下午就進了搶救室。
儀器在我身上不停使用,渾渾噩噩間,我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竅。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於炎着急的面容,不停大喊着:「沈書妤,加油,你一定要給我撐住!」
可我真的好累,我甚至沒理會現在這種超物理的現象,剛想轉身離開,就被一股白光從後吸了進去。
在睜開眼,熟悉的白牆和消毒水味讓我意識到,我,沒死……於炎在我旁邊,替我掖了掖被角。
病房裡,一片寂靜。
於炎聰明的再沒多問一句,而我也不想再將狼狽吐出。
這天晚上,我不顧於炎的勸阻,辦理了出院手續。
比起在病房裡等待死亡,我更想在最後的這幾個月里,讓更多的病人康復回家。
回到公寓,難得客廳燈光大亮。
我看着坐在客廳的傅屹澤。
「你回來了。」
「你去哪了。」
我們兩人的對話同時響起。
但我知道,按照以往,我永遠都是最先回答的那個人。
可今天經歷了生死的我,突然不想再那麼卑微,畢竟都要死了,還要為誰委屈?
傅屹澤似乎在等我的答案,見我就這麼乾乾站着,他皺着眉先開了口:「手術室我約了明天。」
我沒動,就這麼仔細地盯着他。
而他似乎也在打量着我,或許是想從我臉上找到一絲憤怒和決裂。
但很可惜,我面無表情。
我將包包放在玄關,背對着他說出實話:「沒懷孕,騙你的。」
砰!
我聽到椅子倒在地上的敲打聲,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覺得有些爽快。
傅屹澤的怒吼隨之響起:「沈書妤,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我慘笑,垂下的眼將我眼裡最後一絲光亮徹底熄滅。
是啊,我確實有病,而且還是不治之症。
巨大的報復心在我腦海里湧現,我看着還在發怒的傅屹澤,一字一句。
「傅屹澤,只要我不死,你永遠都別想離婚!」
客廳的大燈在輕晃搖擺。
那是傅屹澤離開家時,狠狠摔門製造的動靜。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抬手撫上自己的眼,才發現眼角干涉,連淚都流不出了。
我回到卧室,房間里隱約還殘留着陌生的香水味,那是沈心蓉留下的痕迹。
我突然噁心地衝進廁所,抱着馬桶再次嘔吐起來。
因為什麼都沒吃,只有一些酸水。
那種反胃的抽痛感,讓我眼眶漲紅,卻再無一滴淚水。
我攤在那裡,只覺得心像被一根根銀針刺過,連呼吸都因疼痛費力。
這一夜,我不願回到卧室,我嫌棄那裡已經被其他的味道污染。
我就這麼守在衛生間,自我折磨似的,躺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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