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白絮清》[傅煜白絮清] - 第5章

黃昏,鍾家書房。 
白絮清將鍾明遠和蘇月的合照放在桌上:「當初……你為什麼給孩子取名叫慕樂?」
「白絮清,當初是你自己上趕着要嫁給我的。」
坐在皮椅上的鐘明遠專註的看着電腦,連眼神都沒分給她半點。
白絮清臉色一白,不敢相信這麼傷人的話會是鍾明遠說出來的!
「可慕樂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白絮清咽下喉嚨里翻湧上來的澀苦,她一直以為孩子是兩人情感的鏈接。
直到今天打掃書房看見這張合照才知道,鍾明遠給兒子取的名字竟然是用來紀念他的心上人——蘇月!
這一刻,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催眠自己鍾明遠對她的冷淡只是性格使然。
「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鍾明遠不以為然,孩子不過是他用來應付長輩的工具,不明白白絮清為什麼要上綱上線。
白絮清緊攥住手,強忍住心裏的悲傷:「既然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那我們現在就去改!」
說完就打開抽屜,拿出戶口要走。
下一秒,手腕被鍾明遠一把握住。「白絮清,別得寸進尺。」鍾明遠眉頭微簇,眼神中滿是警告。
平時男人都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這是白絮清第一次看他如此動怒。
但憑什麼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要頂着懷念別人的名字?
白絮清用目光描摹鍾明遠的眉眼,眼眶泛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鍾明遠耐心也告罄:「名字不可能改,你要是不能接受,就離婚。」
白絮清愣住,這話像巨石一樣砸在她的心頭。
她愛了鍾明遠十年,嫁給他五年,無論鍾明遠怎麼對她,她都從沒想過離婚……
白絮清想說些什麼,但開口才發現喉中苦澀難忍,眼眶酸脹。
見她不再說話,鍾明遠鉞面無表情鬆開手,坐回皮椅,繼續工作。
沉寂間,書房外傳來聲響,緊接着門被推開。
鍾慕樂背着小小的書包飛奔進來:「媽媽!我回來了。」
白絮清立即蹲下,伸手抱住兒子。
懷抱的暖意驅散了心裏的哽澀,白絮清自我寬慰的想:算了……
至少現在和以後,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她身邊就夠了。
小小的鐘慕樂沒察覺壓抑的氣氛,朝着鍾明遠揮舞着手臂:「爸爸,要爸爸抱抱!」
鍾明遠眉頭一簇,快速敲擊鍵盤的指尖停下。
他不耐的眼神看得白絮清心中一緊,她打起精神哄住孩子:「爸爸還要工作,媽媽陪你玩好不好?」
說完抱着孩子離開書房。
兒童房裡。
鍾慕樂圈住白絮清的脖子,小聲開口:「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白絮清笑容一頓,隨即強顏歡笑解釋:「沒有,媽媽永遠不會和爸爸吵架。」
騙過孩子,白絮清一直陪到他睡着才回到房間。
可房內空無一人。
白絮清走到書房門口,推門時才發現鍾明遠上了鎖。
不記得是怎麼回的房間,白絮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鍾明遠的那句離婚。
一夜難眠。
第二天早上,目送着司機送鍾慕樂去上學後,白絮清準備收拾下屋子。
電視上正放着鍾明遠導演新電影《過去》的宣發。
這時,門鈴響了。
白絮清忙去開門,下一秒,卻定在了原地。
眼前穿着白裙的女人,赫然就是合照上的蘇月!
四目相對,蘇月輕咬着唇,眉眼間寫滿了為難:「安小姐,我能見見明遠嗎?」
第2章
客廳。
蘇月拘束的坐在沙發上:「我叫蘇月,是明遠的……初戀。」
就算白絮清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時,胸腔中還是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痛意。
她死死壓住心頭的驚濤駭浪,面色如常提醒:「那是以前,現在我和他已經結婚了。」
聞言,蘇月眼中迅速泛起霧氣,楚楚可憐:「你別誤會,我沒有要破壞你們!我……只是有些話想跟他說。」
白絮清平靜反問:「說了之後呢?」
「蘇小姐,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我也不可能同意你見我的丈夫。」
白絮清希望能就此打消蘇月的想法,她不敢賭,如果蘇月真的和鍾明遠見面了,他們的這場婚姻會不會就此結束!
得到回答後,蘇月沒有再說話。
白絮清以為她要走了。
偏偏此時,電視上閃過鍾明遠的採訪。
「鍾導,請問手腕紅繩上掛着的這枚戒指是婚戒嗎?」
媒體紛紛圍住鍾明遠,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世界名導的他,感情一直是娛樂圈的熱點。
「是婚戒。」
男人低沉的聲音穿過電視,傳入白絮清和蘇月耳中。
白絮清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被鍾明遠的一句話攪亂。
她緊緊盯着男人腕間那枚戒指,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是她們的婚戒!
與此同時,一旁蘇月哽咽的聲音響起:「那戒指……是我送他的!」
像是分享喜悅般,她抓住白絮清的手,情緒激動:「安小姐,你看見了嗎?他還戴着我送的戒指。」
白絮清的淡然和體面在這一瞬間被盡數擊碎。
窗外陽關明媚,但她卻如墜冰窖。
除了徹骨的寒意和心痛,她還感覺到一股恥辱。
明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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