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敢說出口了，顧越說：「言哥，我想追雪瓷姐。」
「哦。」沈以舟忙着給溫湉倒飲料，頭也沒抬。
「可以嗎？」
沈以舟有些理解不了他的問題：「你追誰來問我做什麼？」
「溫湉……」
沈以舟不幹了，踹他一腳，語氣也冷下去：「你做夢呢？」
看看這差距。
顧越頓一頓，無奈道：「我當然不是說要追嫂子，我想說嫂子的筷子掉了。」
沈以舟立刻叫來服務員換一雙。
溫湉心裏暖洋洋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認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經是驚喜，還這麼尊重他，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顧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黎初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給沈以舟加滿了：「哥，再走一個吧。」
沈以舟回頭拿眼神詢問溫湉。後者也不想給他的朋友留下一個小氣的印象，點了點頭。
結果沈以舟跟顧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頭。
溫湉不會開車，已經打開app開始找代駕。
顧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拿起電話打給了黎初，鬧着要她過來接。
那頭黎初也沒有多想，一個圈子裡的，幫幫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來到包廂，看見倒在溫湉懷裡的沈以舟，她才頓了頓，而後朝溫湉客氣的笑了一下，她走過去拉顧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兩聲都沒醒。
沈以舟倒是被她喊得睜開了眼睛，看見她就推開了溫湉，愣是要往她面前湊。她一躲他還不高興，用力把她從顧越身邊拉開，然後雙手環上她的腰，彎腰下來頭貼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頭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討好人，只是語氣幾分不耐煩：「不許跟他拉手。」
黎初平靜的說：「你喝醉了。」
「我沒。」
溫湉這時候走上來拉人，被他甩開了，他反而越抱越緊，輕輕的說：「老婆。」
「老婆。」見她不答應，他聲音高了個度。
他醉醺醺的說：「你再不應我，我要生氣了。」
黎初沒理，朝溫湉招手：「喊你呢。」
後者臉色很難看，有點慘白，開口說：「沈以舟，我在這兒。」
另外兩個沒怎麼醉的朋友過來把沈以舟從黎初身上拉開了，溫湉扶住沈以舟，後者也沒勁兒了，睡了過去。
黎初則是去拉了顧越，注意到溫湉打量的視線，開了口：「溫小姐，別多想，他喝醉了就這樣，逮到誰就抱誰，在場都被他喊過老婆的。」
「這樣么。」溫湉主動在沈以舟側臉親了親，說：「好了，我們回家。」
黎初看見了，沒說話。
她知道溫湉這是親給自己看的，在宣示沈以舟的所有權。

004一個女人的青春
不僅僅是黎初知道溫湉那一親是什麼意思，周圍的人也知道。
這股形容不出來的火藥味讓大夥悻悻然。
黎初當年喜歡沈以舟喜歡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裡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難過，半數都打圓場說：「雪瓷姐，要不你先送顧越回去唄。」
「行。」黎初點頭，「那你們先玩。」
「改天再約你一起聚一聚。」他們打趣道，「雪瓷姐還是這麼美。」
「可以。」黎初笑着帶着顧越走了。
黎初顯然和沈以舟圈子裡的人很熟。
溫湉抿着唇，長得好看的女生確實在男人堆裏面很受歡迎，反觀他們看她時，眼底並沒有任何驚艷。這種對比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以及，沈以舟剛剛喊黎初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還是覺得心裏頭扎了一根刺。
但轉念一想，好看也不是萬能的，沈以舟還不是照樣不要她。
.
黎初送完人，就接到了溫英芝的電話，說明天富太太圈的聚會，希望她能跟沈以舟一起來。
黎初那年被拒婚的笑話，溫英芝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就等着哪一天能揚眉吐氣。
今天白天聽見沈以舟叫黎初是一聲又一聲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纏綿勁兒，她就知道好時機來了。
黎初應是應了，但她沒把握自己能說動沈以舟。
不過試總是得試一試。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個他酒醒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即便她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那邊依舊不是他本人接的電話，嬌柔的女聲在那頭響起：「他洗漱去了。」
黎初頓一頓，說明意圖。
溫湉沉默了片刻，說：「溫小姐，不太巧，我們今天打算去滑雪。」
討好長輩，本就是雙方約定好的事。黎初問：「要不問問他？」
溫湉的語氣雖然還是柔，卻依稀分辨得出來她不太高興：「沈以舟說這種事情我決定就好。」
黎初就沒再問了。
下午的聚會她隻身一人前往，溫英芝看到只有她一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姑姑。」
黎初難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飾更是限量款，她遞一份禮物給溫英芝，賠笑說：「沈以舟忙着處理跟姑夫合作的那個項目，今天沒法來，托我跟您賠禮道歉。」
溫英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這也算是給她長臉了，一來處理的是和溫家的項目，二來動輒上百萬的禮物，都看得出對溫家的重視。
富太太們看不慣她炫耀的嘴臉，卻也不得不誇黎初是個有福氣的。
溫英芝笑容中帶點遺憾，「雪瓷爸媽走得早，阿言體貼也算是彌補她小時候吃的苦了。阿言這孩子，雪瓷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以前他對女人哪裡是這樣的？我都想跟雪瓷取取經怎麼管男人的。」
這不過是在炫耀罷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黎初面不改色的彎着嘴角，「阿姨們先吃飯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對誰都客氣有禮，模樣好辦事也有分寸。富太太們對她倒是挺喜歡的。
只不過讓她們的兒子娶黎初，她們又不樂意了。黎初沒父母，溫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嚴格算起來她算個外人，以後公司半點都分不到她手裡，出生到底是差了點。
尤其跟沈以舟當年鬧得那一段，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撿別人剩下的。
黎初自己也是清楚這點的，所以在沈以舟甩了她以後，她很少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曖昧。不然到時候被棒打鴛鴦，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怪尷尬的。
聚餐進行到一半，黎初抽時間去買了單。
她照顧人面面俱到，聚會到散場，大家都還挺開心的。
溫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黎初逛逛街，一邊又是叮囑，「沈以舟那邊，你多上點心，他那麼黏你，你努點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時候在於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誰不得羨慕你。」
黎初也只是在外面撐溫英芝的場，卻沒想在她面前也裝。可沈以舟在長輩面前偽裝到位，溫英芝也不信他們不好，她索性沒開口。
不過今天着實巧合。
她們剛進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沈以舟跟溫湉。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隻雪白纖細腳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寶，在給女人試新鞋。女人腳上有一塊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傷到了。
他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溫湉臉蛋通紅。
溫湉膽子也大，紅着臉，卻彎腰下來親他的臉，又純又欲。
黎初站着沒動，溫英芝卻變了臉。她幾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給了溫湉一巴掌。
她這動作飛快，誰都沒來得及反應。
沈以舟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溫湉擋在身後，看着溫英芝的臉色有點冷，原本他還算尊重她，這會兒愣是懶得搭理閑雜人，只轉頭去檢查溫湉的臉。
「疼不疼？」
溫湉眼底含淚，卻搖搖頭，說：「我沒事。」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沈以舟看着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