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他幽怨的表情馬上又要上來，反反覆復給壓了下去，一步三回頭，走到樹下才僵硬地說：「我一定請你吃酒！」
「先幫我看好白鳴。」
我說。
「……照顧好自己。」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金陵是個很美的地方。
但是找人卻不容易。
客舍里我倆裹緊了被褥，光影稀碎。
「茵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世界會自動把穿越者推向漩渦中心，也就是說，想要平平淡淡活到最後是不可能的。」
徐慧喃喃道。
「可能吧。」
我淡淡地說。
「你覺得這個時代跟我們的……的『家』有什麼不同？」
「那我得先問問，你覺得我們的『家』是怎樣的了。」
她仰頭想了一會兒，光潔的額頭如玉般細膩。
「課業很重，而且……前途迷茫。」
「但是在社會上人是平等的，法律之內擁有自由。」
「有很多同學，親人。」
「那你覺得有什麼區別呢？」
「……」她想了很久，「在這裡我很容易會死，我們都很容易會死。」
我保住了又在發抖的她，「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和同學們都會聚在一起，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茵陳我想我媽媽……」「睡吧。」
兩具溫暖柔軟的身體靠在一起，讓我想起了從前宿舍里擠一張床睡的場景。
……天邊翻起魚肚白，我跟徐慧很快收拾好出門。
我們在縣學附近蹲點兩天，終於蹲到了王馳。
我們狀似隨意地問了門子王馳教哪門課，頂頭上司是誰。
「跟着他一直到家裡。」
我對徐慧說。
王馳果然改不了花天酒地的習慣，他去了青樓。
我們跟着一個僕婦成群的老爺混了進去。
「鄧公子，還請向令尊多多美言啊！」
是王馳的聲音。
突然我倆的領子被提了起來，然後就被丟了進去。
一室的賓客和花娘都看着我們。
「少主，門外有兩個女人偷聽。」
剛剛那個提起我倆的大漢說道。
他面對的那個人，先前的鄧公子，竟然是我的同學鄧吉安！
徐慧和鄧吉安兩人並不相識，因為鄧吉安是我的舊同學了。
那個時候鄧吉安很瘦小，雖然校規嚴格，他也總是明裡暗裡被欺負，我看不下去弱小的人人被欺負，所以經常幫他。
他轉學很多年之後，我們才加上微信，聊了幾句，他說我沒意思來着。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