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反擊》[公交反擊] - 公交反擊第10章

梁屹洲,你的洲,是哪個洲?
綠洲的洲,怎麼了?
梁屹洲抬着下巴,一臉不爽。
怪不得,筆畫真多。
高級的罵人話術往往殺人不見血。
還會觸發凍結技能。
梁屹洲怔愣着反覆回味這句話的時候,江斯嶼反握住我的手腕,帶着我走遠了。
一路上我都在狂笑。
沒想到江斯嶼一出手,就是這麼高端的陰陽怪氣。
你今天很漂亮。
江斯嶼面色微窘,不自然地扯開話題。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大大方方接受了他的讚美。
我畫了灰粉色乾枯玫瑰眼妝,**浪長發挑染了幾縷銀,披在身後。
小弔帶,短裙,長筒靴。
又甜又辣。
怎麼能不漂亮呢。
對了,你要給我看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
江斯嶼示意我看他的衣服。
我這才注意到他乾淨簡單的白 T 恤上,畫著一隻又拽又酷的塗鴉垂耳兔。
他在給我應援。
我是冷兔子的頭號粉絲。
喬彌,加油。
江斯嶼彎唇。
繁星點點的夜幕下,他好看的眸子像是有星光流動。
25校長開場,一曲炸裂的小情歌將氣氛瞬間推上了**。
隨着一首又一首的演唱,台下的人都嗨得不行。
我卻越來越緊張。
輪到我們樂隊上場,懸起的大屏幕打出冷兔子的 logo。
我握着話筒,站在鋼架高台上,手心冒汗。
綠茵操場上,人頭攢動,烏泱泱一片。
可在短短十幾秒前奏間隙里,我卻一眼捕捉到了前排人群里的江斯嶼。
他眉目含笑,仰視着我。
目光對視剎那,江斯嶼指了指 T 恤上那隻垂耳兔。
激蕩的心情奇異般的平靜下去。
我迎着晚風,閉了閉眼。
再睜開,堅定着唱出第一句。
It doesn ”t hurt meYou want to feel how it feels?……And if I only could Make a deal with GodAnd get him to swap our placesBe running up that roadBe running up that hillBe running up that building.……光束強勁,來回巡迴閃射。
音浪捲起,心跳和鼓點重合。
那些彷徨和不安,被蕩滌一空。
年輕鮮活的靈魂躁動燃燒,揮舞着旗幟,肆意狂歡,尖叫大合唱到喉嚨沙啞。
……聚光燈下,靈魂都在顫慄。
Be running up that hill.最後一個尾音輕輕落下。
我酣暢淋漓。
在如雷的掌聲歡呼里,大口喘着氣,深深彎腰鞠躬謝幕。
26音樂節散場。
我和江斯嶼坐在鋼架高台邊,仰頭看夜空。
月亮很大很亮,被細碎的星子簇擁着。
我看了一會兒,傻傻地說:感覺要墜下來砸到我身上了。
江斯嶼低笑:不會的,墜下來我也會擋着你前面。
有還沒走的同學遠遠驚呼:快看!
是江神和他女朋友!
他女朋友竟然是那個冷兔子樂隊的主唱哎!
我晃着腿,半開玩笑:你要再不澄清我和你的關係,那我可要到處造謠了啊。
江斯嶼:造吧,我多找些人傳謠。
頓了頓,他垂眼,顫着睫毛表白:喬彌,我喜歡你。
早就看出來啦。
他真的好直球。
心臟悸動得厲害,我羞澀地小聲說:我也是。
江斯嶼抿唇笑了。
又坐了會兒,我側過臉盯着他瀲灧的薄唇,突然鬼使神差來了句。
江斯嶼,我們來親個嘴兒吧。
話音剛落,我就想給自己一榔頭。
救命,剛在一起沒五分鐘,我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江斯嶼不會被我嚇跑吧。
哎呀我胡說八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張嘴哈哈哈……我訕笑兩聲,內心哭唧唧。
好啊。
江斯嶼咳了一聲,耳尖染上紅。
沒等我反應過來。
他靠近,唇輕輕印了上來。
那股又冷又甜的香氣纏着唇齒間的呼吸,溫柔地把我包裹住。
月亮失重,晚風滾燙。
我腦袋眩暈,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句香香軟軟。
江斯嶼真的是香香軟軟的。
香的是人。
軟的是唇。
嘻嘻,我要親死他。
 江斯嶼番外江斯嶼很久以前,就在學校見過喬彌。
她背着一把吉他。
皮膚很白,杏眼又大又亮。
穿着字母印花短袖和工裝短裙,一身美式復古打扮。
馬尾高束,長腿光潔筆直。
輕輕哼歌,迎着粉橘色的日落走。
着急去開會的江斯嶼不自覺慢下步子,側過臉,瞥了好幾眼。
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女孩可真酷。
第二次再見到喬彌,是在公交車上。
他要去森林公園觀察記錄一種很感興趣的淡水草本植物。
公車平穩行駛在柏油路上,開着窗,車廂里的悶燥被傍晚的涼風吹得乾乾淨淨。
江斯嶼有些睏倦,閉着眼聽歌。
兩分鐘後,他眼都沒睜,摁下了耳機的暫停鍵。
有人在吵架。
聲音大到蓋過他耳機里的音浪。
吃瓜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神仙人設的江斯嶼也逃不過。
困意沒了,他側耳聽。
起因是男生和異性朋友曖昧不清,被女孩發現了。
結果他不僅強詞奪理,反過來指責女孩胡思亂想,還要用分手讓對方妥協。
真夠無恥的。
江斯嶼在心裏默默評價。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街上到處跑。
好在女孩沒妥協,利落分手了。
作為圍觀群眾的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