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反擊》[公交反擊] - 第10章

他:「我是法學院的江斯嶼。」
我:「我是信工學院的喬彌。」
附加霸總邪魅一笑的「你好」表情包。
過了快半小時,對面慢吞吞回了一個卡通小狗揮手的「你好」表情包。
我:「別再發一些丑了吧唧的噁心東西給我!」
救命!這是個誤會啊!
那時候我正被薛純氣得腦仁疼。
梁屹洲幾個朋友又拍梁屹洲坐在卡座里,背影落寞的喝酒照片發給我。
裝什麼深情。
我一個反胃,暴躁地打下這行字。
然後一股腦複製黏貼,發給最新消息里的幾個人。
我眼瞎了。
也發給了江斯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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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發錯了!小狗那麼可愛,一點都不醜!」
「要說噁心,也是我發的那個表情包噁心嗚嗚嗚,江學神,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我面色緋紅,拚命解釋。
他嗯了一聲,神色舒展:「叫我的名字就好。」
頓了頓,又說:「你頭像里的那隻垂耳兔很酷。」
媽耶,他竟然還注意到了我的頭像。
我受寵若驚,眨了眨眼,興奮地回應:「這是我畫的我們樂隊的logo。」
「樂隊?」
「對,我組建了一支樂隊,叫冷兔子。我擔任主唱,成員都是各個系裡的同學。」
「你很厲害。」
被誇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隨口說:「要是學校有個音樂節就好了,大家都能放鬆放鬆,我們也有表演的機會。」
江斯嶼點了點頭,嗓音溫和:「這個想法很好,我會去跟校長提建議的。」
他真的,我哭死。
我遲疑了下:「校長不會罵你吧?」
「不會的,校長很和藹。」江斯嶼彎唇輕輕笑了,眼睛清潤明亮。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笑在了我的心巴上。
神仙人設的江斯嶼竟然有小虎牙哎。
14
學校貼吧爆料江斯嶼戀愛的那條帖子爆了。
樓主透露,他們撞見江神的女朋友被渣男糾纏,渣男還出言不遜,要跟江神比個高低。
江神的女朋友霸氣護夫,把對方損了個狗血淋頭。
許多人聞風而動,前來吃瓜。
純愛猛女:江神脫單了???我怒吃兩碗麻辣燙!!!(大哭)(大哭)
早八的走狗罷了:急死我了,江神到底和誰在一起了?哪個院的?叫什麼名字?
江大男模批發張姐AAA:再探,再報!
劉教授頭頂不長毛:我在現場,但我不能說,被江神下了封口令~(調皮)(調皮)
過了半小時,都蓋了一千多層樓了,樓主終於現身,發了一條——
江神不讓亂說,人家忍得很辛苦噠,最多只能透露到這兒了哦。
我在寢室里躺屍,聽着室友熱火朝天的討論聲,神色微窘。江斯嶼真的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既不拆穿我,讓我在梁屹洲那裡難堪。
又保護我,不被別人議論。
他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我有點想哭。
我吸吸鼻子,打開和他的對話框。
猶豫了一會兒,虔誠地打下一句「謝謝」發過去。
對面很快回復了一個小狗送花的表情包。
又可愛又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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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江斯嶼有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音樂節能辦起來。
學校里的一棟老樓有很多空教室,我找老師申請了一間。
趁着課餘,和成員一起排練。
這天晚上剛開始還沒半小時,薛純那個小綠茶就三番兩次敲門找茬兒。
「喬彌,我們在隔壁詩朗誦呢,你們聲音這麼大,讓我們怎麼進行?」
「那你換啊,反正是我們先來的。」我眼都不抬地說。
被她幾次打岔,也沒了排練的心情。
成員都去吃晚飯了,我沒走,一個人留下來整理樂器設備。
薛純又跑過來膈應我。
「燈壞了,樓外那條道很黑呢。一會兒梁屹洲來接我,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在狗叫什麼?」我送她一個白眼。
沒人在,薛純也不裝了,陰沉着一張臉。
「喬彌,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我喜歡梁屹洲,偏偏你橫插一腳和他談上了,現在分了,他還是忘不掉你。」
我早就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了。
剛和梁屹洲在一起,約了朋友出去玩,他十次有八次會叫上薛純。
說薛純是他的好兄弟,讓我別多想。
我看他們也沒什麼曖昧舉動,就信了。
直到有一次真心話大冒險,薛純輸了。
有人問她有喜歡的人嗎,她指着梁屹洲笑,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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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薛純又改口,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當晚,她就發了一條意有所指的朋友圈動態——
「一輩子有多少真心話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
我氣了個半死,截圖給梁屹洲看。
過了一會兒,他回復我。
說薛純指的不是說喜歡他那件事,是我多想了。
我當時腦子抽風,又信了。
「討厭我的多了,你算老幾?酸死你得了,直腸通大腦的小東西。」我嗤笑。
薛純惱羞成怒。
「我撕了你的嘴!」
她抱臂伸腿,一腳踢倒靠在牆角的貝斯。
幾步走過來,一手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摁在牆上,另一隻手使勁掐着我的下巴。
長長的指甲扎進肉里,疼得我立馬泛起淚花。
沒想到她竟然敢動手。
我不甘示弱,揪住她的頭髮使勁扯。
我讓你變成禿子!
薛純吃痛,揚手就想打我。
「薛純?」
門外走廊響起一陣腳步聲,是梁屹洲。
聽到他的聲音,薛純又改了主意。
猛地鬆開我,一巴掌打到自己臉上,嗚嗚哭起來。
「喬彌,我和梁屹洲光明磊落,你們也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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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為了博取梁屹洲的憐愛,下手這麼狠。
我看着薛純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目瞪口呆。
梁屹洲聽到動靜,急匆匆推門進來。
「喬彌,你怎麼在這?你打她幹什麼?放手!」
我手裡還薅着薛純的頭髮,猝不及防被梁屹洲一推,踉蹌着差點摔倒。
「這是我們樂隊排練的教室,她自己過來找茬動手。」
「我正當防衛才扯她頭髮,巴掌也是她自己扇的,有本事去看監控。」
「你不就是仗着這一層的監控壞了,才打我的嗎?」薛純縮在梁屹洲身側,哭得凄慘。
「喬彌,你發什麼瘋?」
「我和薛純要是有什麼,還能輪得到你?」
梁屹洲眼角眉梢都掛着怒,沉下聲。
「再說了,我就算和她有什麼,又怎麼了?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和別人勾勾搭搭嗎?」
提到這個,他好像有了指責我的底氣。
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樂器設備,又低頭看了眼我的衣服,表情難看。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弄這個不三不四的樂隊,純屬浪費時間。」
「看看你穿的牛仔短褲,你就這麼想讓別的男的看你的腿?」
這個垃圾玩意兒。
我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輕顫。
張嘴想罵他,偏偏喉嚨哽着,說不出話來。
對上我通紅的眼睛,梁屹洲別開視線,繃著聲音。
「我不能讓你平白無故欺負人,你要是不道歉,那我就只能讓薛純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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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純無聲地勾唇,笑得挑釁得意。
我忍着淚,五指攥緊,正想一拳錘在梁屹洲這個狗東西無恥的嘴臉上。
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門口突兀響起:「你要打誰?」
是江斯嶼。
不同於往日的溫和,他臉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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