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反擊》[公交反擊] - 第9章

我當時腦子抽風,又信了。
「討厭我的多了,你算老幾?酸死你得了,直腸通大腦的小東西。」我嗤笑。
薛純惱羞成怒。
「我撕了你的嘴!」
她抱臂伸腿,一腳踢倒靠在牆角的貝斯。
幾步走過來,一手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摁在牆上,另一隻手使勁掐着我的下巴。
長長的指甲扎進肉里,疼得我立馬泛起淚花。
沒想到她竟然敢動手。
我不甘示弱,揪住她的頭髮使勁扯。
我讓你變成禿子!
薛純吃痛,揚手就想打我。
「薛純?」
門外走廊響起一陣腳步聲,是梁屹洲。
聽到他的聲音,薛純又改了主意。
猛地鬆開我,一巴掌打到自己臉上,嗚嗚哭起來。
「喬彌,我和梁屹洲光明磊落,你們也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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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為了博取梁屹洲的憐愛,下手這麼狠。
我看着薛純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目瞪口呆。
梁屹洲聽到動靜,急匆匆推門進來。
「喬彌,你怎麼在這?你打她幹什麼?放手!」
我手裡還薅着薛純的頭髮,猝不及防被梁屹洲一推,踉蹌着差點摔倒。
「這是我們樂隊排練的教室,她自己過來找茬動手。」
「我正當防衛才扯她頭髮,巴掌也是她自己扇的,有本事去看監控。」
「你不就是仗着這一層的監控壞了,才打我的嗎?」薛純縮在梁屹洲身側,哭得凄慘。
「喬彌,你發什麼瘋?」
「我和薛純要是有什麼,還能輪得到你?」
梁屹洲眼角眉梢都掛着怒,沉下聲。
「再說了,我就算和她有什麼,又怎麼了?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和別人勾勾搭搭嗎?」
提到這個,他好像有了指責我的底氣。
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樂器設備,又低頭看了眼我的衣服,表情難看。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弄這個不三不四的樂隊,純屬浪費時間。」
「看看你穿的牛仔短褲,你就這麼想讓別的男的看你的腿?」
這個垃圾玩意兒。
我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輕顫。
張嘴想罵他,偏偏喉嚨哽着,說不出話來。
對上我通紅的眼睛,梁屹洲別開視線,繃著聲音。
「我不能讓你平白無故欺負人,你要是不道歉,那我就只能讓薛純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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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純無聲地勾唇,笑得挑釁得意。
我忍着淚,五指攥緊,正想一拳錘在梁屹洲這個狗東西無恥的嘴臉上。
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門口突兀響起:「你要打誰?」
是江斯嶼。
不同於往日的溫和,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幾步走過來把我往他身邊拉近,眉眼冷了下去。
梁屹洲眯了眯黑眸,抬起下頜。
「男朋友來撐腰了啊,不過今天誰來都沒用,她打人就必須道歉。」
「我沒有,是她先動手的,她污衊我。」委屈一股腦湧上來,我急着跟江斯嶼解釋。
「我相信你,沒事,別怕。」他沒有任何猶豫,放軟聲音安撫我。
「這層的監控前幾天就已經修好了,到底是誰打誰,去保衛科調監控就知道。」
「行啊,那就調監控。」梁屹洲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
薛純沒動。
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眼神閃爍。
她沒想到監控已經修好了。
「喬彌,原來你跟江神在一起了呀。」
「不用看監控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薛純勉強擠出一個笑,支支吾吾。
心虛驚慌的模樣藏都藏不住。
梁屹洲不蠢的時候挺聰明。
很快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着薛純:「你騙我?是你先惹喬彌的?」
「監控我明天會調出來發給你們學院,等着受處分吧。」
江斯嶼扔下這一句話,牽起我的手就走。
路過梁屹洲,我突然想起他說的那句勾勾搭搭,拿出手機,懟在他眼前。
「看清楚,我們兩個是那天下了公交車才加上的微信。」
「我才沒你那麼無恥。」
「要說勾勾搭搭我遠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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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泛着清冷的光。
頭頂是一盞壞掉的路燈,光線很暗,飛蛾掠空而過。
緩了一會兒,我嘆了口氣,聲音悶悶的。
「我之前總是對一句雞湯深信不疑:要感謝生命里遇到的每一個人,不管好的壞的,他們都讓你成長了。」
「可是我今天才發現,大錯特錯。」
「如來能重來,我根本就不想遇到。」
梁屹洲就是個雙標狗。
和他談戀愛的時候,樂隊被我擱置到了一邊。
因為他不喜歡我把時間花費到這上面,總是說我在瞎折騰。
他自己反倒整天不務正業,到處野。
他不喜歡我穿短褲短裙,說被別的男生看到他會吃醋。
然後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打球還故意撩衣服擦汗露腹肌。
我小心翼翼地順從他。
可他卻從來沒有顧忌到我的感受。
我變得越來越不像我,患得患失,越來越不開心,直到公交車上徹底爆發。
「我感謝他奶奶個——」
越想越氣,我語氣憤憤,聲音陡然提高几度。
最後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又猛地卡在嗓子眼,打了個轉,讓我咽回去了。
要命,江斯嶼還在呢。
呸呸呸,不許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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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嶼站在我身旁,耐心地聽我的傾訴。
等我說完了,他才開口。「喬彌,不管你是誰的伴侶,首先你是你自己。」
「女性的穿衣自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權利,不需要徵得任何人的同意,也不受任何人的束縛。」
「你很棒。」
「你的冷兔子樂隊很酷。」
「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月光清清淺淺,落在他好看柔和的眉眼裡,化作一汪春水。
靜謐夜色里,江斯嶼的眼睛明亮而溫軟。
這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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