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大佬後她被寵上天了》[攻略反派大佬後她被寵上天了] - 第4章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她,她的罪,早就在他心中定下來了。
姜念滿是血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池亦舟。
她清楚,這一次,她也輸定了。
「被告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法官聲音遙遙的從高位傳來。
姜念收回目光:「我認罪。」
簡單的三個字,她卻覺字字重如千斤。
「經本庭宣判,被告人姜念因故意傷害致使陳慧重傷,按我國刑法第234條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被帶離法庭的那一刻,姜念只覺恍如隔世。
池亦舟心情複雜的走過來,眸子定在一身囚服,臉帶傷疤的姜念身上。
不過幾日時間,姜念憔悴倒像是老了好幾歲。
而看見他的姜念,眼神死灰般,並無波瀾。
她對着一身挺拔西裝的池亦舟,拚命扯出一個苦笑:「小叔,我要坐牢了。」
池亦舟垂在身側的手不覺用力握拳,聲音卻依舊冷:「你傷人時就沒想過有今天?」
姜念只覺喉間才忍下的咸腥又冒了上來,她僵着臉難以言語。
她想過,但沒想到會是池亦舟親手將她送進監獄。
「這都是你罪有應得。」
池亦舟的話字字帶針,讓她心如錐刺。
良久,姜念才微喘着氣,泛白的嘴唇輕動着:「可這個罪不是法官判給我的,而是小叔你判的。」
是你親手,判我無期。

第十一章血染紅了囚衣

去往監獄的路上。
姜念看着一路熟悉的風景,腦海中儘是池亦舟所說的話。
罪有應得!
喉間腥甜湧上,鮮血止不住順着她乾裂的嘴角滑落,染紅了囚衣。
她意識漸漸模糊。
身旁的女警好像在焦急的呼喊些什麼,可她卻怎麼也聽不清。
此時,她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字「痛」!
終於,姜念還是沒有撐住合上了雙眸。
……
另一邊。
池亦舟剛回到事務所,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姜念那死灰絕望的眼神。
「叮!」
手機突然進來條短訊,他拿過一看,眸色怔住。
「姜念在送往第二監獄的警車上,突發疾病身亡!」
氣氛一片沉寂。
池亦舟手機落在地上,他望着眼前已經空蕩的房子,拔腿衝出事務所。
或許池亦舟心中還是開心的,因為以後再也沒有人煩他了……
池亦舟開着車,堵在了高速,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匆匆出來。
此時天空艷陽高照,可池亦舟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冰涼。
他想那短訊沒頭沒尾,說不準是有人在惡作劇!
這時,這時又一條短訊發來。
池亦舟看着上面說姜念搶救回來。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握緊了方向盤,忐忑的心這才落下,不管是不是惡作劇,她沒事就好。
……
姜念病情突然惡化,被送去了醫院,保外就醫。
主治醫生何思辰看到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姜念,手中的筆一下下敲在病曆本上。
「沈小姐,你能聯繫你的家人嗎?」
家人?姜念緩緩睜開眼,她下意識的想到了池亦舟。
「我……沒有家人。」戴着氧氣罩的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夠讓何思辰聽到。
何思辰躊躇了,沒有家人,那病危書只能她自己簽了。
作為醫生,他可憐姜念年紀輕輕就入了獄,還患了不治之症。
何思辰觀察完姜念的情況便拿着病歷準備回辦公室,卻沒成想遇到了池亦舟。
「費律師來看病嗎?來,把舌頭伸出來看看。」何思辰邊打趣邊把病曆本放在桌上,與剛剛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
池亦舟臉卻拉的老長:「你就這麼給別人看病的?」
「你這傢伙,咱們都這麼多年朋友了,好賴話聽不出?」何思辰訕訕笑道,換了一副自然的表情:「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
「特發性……肺動脈高壓嚴重嗎?」池亦舟眉頭緊蹙着,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何思辰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怎麼突然問這種罕見的病。」
巧合嗎?剛剛他才從一個特發性肺動脈高壓患者那兒出來。
「罕見?」池亦舟一怔,「很嚴重嗎?」
何思辰放下筆,神情也稍微嚴肅了些許:「剛剛就下了一個這個病的病危書,你說嚴重嗎?」
池亦舟的眉頭又皺了幾分,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姜念曾經就說過她得了這個病。
但是他以為是謊話,難道她真的生了病,不然她怎麼會知道這種罕見的病?
見池亦舟一臉沉思,何思辰又道:「我才遇上了一個,你難道又遇上一個?這種病一百萬人當中才有一個人,而且誤診率極高,恐怕弄錯了吧。」
何思辰這一番話頓時讓池亦舟的心鬆了下來。
他覺得姜念還沒那麼「幸運」的成為一百萬當中的那一個,指不定是看到誤診的報告了。
「對了,我好不容易調回來,還想見見你那個『侄女』。」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池亦舟倏然起身,一臉涼薄:「我沒侄女。」
何思辰一臉迷惑的看着他冷哼哼的走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池亦舟曾不止一次對他提起過那個傻侄女啊。
也是因為老侄女侄女的叫,他都不知道那侄女叫什麼。
突然,一個護士沖了進來焦急道:「何醫生,那個保外就醫的病人不好了!」
第十二章你侄女呢

何思辰急忙叫護士將姜念推進手術室。
看着心電儀一條平整的綠直線,急聲道:「快!除顫儀!」
他滿頭細汗,心中又不禁替姜念懸了起來,看來她真的是快到死亡的臨界點了。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搶救,姜念的心跳總算是回來了。
重症監護室。
姜念只覺有一座大山壓在她胸口一樣,她緩緩睜開眼,天花板上的面板燈雖柔和,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你醒了。」何思辰站在病床旁,目光停在一旁的心電儀上。
姜念張了下嘴,卻只能發出沙啞的嗚咽聲。
「你心臟驟停,差點就沒搶救過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何思辰低頭看了眼手錶,「每隔二十分鐘都會有護士來看你,不用擔心。」
對於生死,姜念早已不在乎了。
但是這個醫生眼中對她的關心讓她由衷的感激和感動。
「謝……謝。」她努力的控制着舌頭,奮力模樣讓何思辰這種見慣了生死病痛的醫生的於心不忍。
何思辰安撫了她幾句便走了出去。
看着病床上那單薄的身子,他只能是搖頭嘆氣。
若是她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恐怕就沒有今天幸運了。
今天不用值夜班,何思辰脫下白大褂,開着自己的吉普直接跑到了池亦舟家去。
恨不得把門砸穿的敲門聲惹得本就煩躁的池亦舟一陣心塞。
「你來幹什麼?」池亦舟堵在門口,不滿的看着何思辰。
見他沒有要讓自己進門的意思,何思辰一把抓住池亦舟的肩膀:「你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說著,直接擠了進去,口頭上還不忘調侃:「難不成你這個金牌律師打官司輸了?」
何思辰看着茶几上的胃藥,笑了:「這是擺着玩的還是你真的學會按時吃藥了?」
「懶得收拾。」池亦舟關了門,冷不丁的回了句。
一向一絲不苟的池亦舟居然說這種懶話,更讓何思辰驚訝了。
池亦舟坐在沙發上,有些凌亂的黑髮微捲曲着,一身居家服看起來倒像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何思辰瞥了眼一層不染的廚房,走了進去。
「池亦舟,你別告訴我你買這房子六年就從來沒做過飯!」
灶台和抽油煙機乾乾淨淨,冰箱里也只有兩瓶牛奶。
池亦舟沒有說話。
從前都是姜念來做飯收拾屋子,他拗不過她,也就默許了。
他將備用鑰匙放在門口地毯地下,現在還沒有拿走。
何思辰走出廚房,只見池亦舟靠在沙發上,眼神愣愣的看着茶几上的葯,滿臉心不在焉。
他嗤笑一聲:「我下了班是浪子,你下了班是情種嗎?跟個鰥夫一樣。」
池亦舟眼神一凜,剜了他一眼。
何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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