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難得，卻很襯臣妾，才賜下與臣妾打了一對耳璫。」
眾人紛紛附和，我擔笑不語，人人都知這南珠按例是貢與皇后，妃嬪不可用，不過說來也是，如今她在宮中，一切用度早便多於皇后，僭越已不是什麼大事。
齊晟身邊的管事太監這時匆匆進來遞了旨意：「陛下於文書館遇韓氏長女，賜了貴人封號，請皇后娘娘預備着。」
泠貴妃顰眉，到底未曾多說什麼，起身與眾人離開了。
我看她揉皺了的錦緞袖口，淡淡笑着，擬了冊封的旨意，撥了封賞送到齊晟預備賜給韓家女的嘉禾宮。
夜時春荷來回話，說是齊晟已宿在嘉禾宮，我正俯首抄經。
「看來娘娘並未看錯人，」春荷在一旁研墨，「若要奴婢說，其實舒貴人比泠貴妃生的還要好，從前的主子都比不得。」
我停筆，仔仔細細將已抄錄好的一卷金剛經收拾起來，：「自然，她與儀貴人一流，並不相同。」
我初見韓懿，是在漫天白綾的鎮國公府。
彼時她同我一般一身縞素，眼裡是仇恨的火光，對我行了三叩大禮：「求小姐替大將軍與我阿父報仇雪恨，韓懿為此，再所不惜。」
韓懿同宮中嬪妃自然不一樣，不為她容顏極佳，才華橫溢，而是她同我一樣，恨極了齊晟。
再見齊晟時，他眉宇間都是適然，難得主動與我搭話：「昭貴人時常提起皇后，說皇后對她很是照顧。」
我替他布菜，「陛下寵愛昭貴人，臣妾自然要更多關心她，不過是分內之事。」
他點頭稱是，讚許我幾句賢良淑德，便不再開口。
三更已過，我卻未眠，從鏤花窗子外透進來的月光朦朦朧朧映在已然熟睡的齊晟面上，我靜靜看着他，不似從前想要不顧一切將他心口捅穿的憤恨，心中只有一片淡然。
阿兄，阿娘，再等等阿蕪。
韓懿自入宮便是專寵，齊晟破天荒的連着一月都未曾去過她人宮中，以往便是妃嬪再受寵，齊晟也總會往露華殿中看看泠貴妃與皇三子，卻為韓懿破了規矩，她自然坐不住，遣了宮人往嘉禾宮帶韓懿去露華殿，說是同她教一教規矩。
我趕到時，韓懿正跌坐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