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肆新書熱薦阮清莞寧肆》[莞春肆新書熱薦阮清莞寧肆] - 第1章

「祖母,您怎麼能拿着清莞的東西去討好四皇子。」
陸執年臉蒼白,說話也發抖:「清莞鐵了心要與我們清算,如今還不上這些,她會怎麼看我們陸家?」
陸老夫人心口惶惶,卻強自辯道:「那些都是阮清莞自己送來陸家的,我們又未曾強求,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誰知道東西去了哪裡,就算真鬧出去,人家也只會說她小氣,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討要回去的……」
「那她若真告上京兆府呢?」
陸老夫人一滯:「她怎麼敢……」
「她連阮國公府都能告了,親伯父、祖母都能送進獄中,你憑什麼覺得她不敢告你?」
陸崇遠看着聽到他話瞬間慘白了臉的陸老夫人,滿是怒其不爭:
「她也就罷了,你是不是忘記了她身邊還有個寧肆,那閹人本就一直想抓世家把柄,想盡辦法的來對付我,阮家和鋮王府的事情還沒過去,你又鬧出這些,你簡直就是……」
哪怕素日冷靜的陸崇遠也忍不住氣得手發抖,最後一甩袖子掃落了桌上的杯盞。
「糊塗東西!!」
陸老夫人從沒被人這般喝罵過,更何況屋中還有陸執年這個小輩,她羞得臉上青紫,既是臊怒又是難堪,可是對着盛怒的陸崇遠絲毫不敢出聲反駁。
站在外間的陸肇、陸欽兄弟二人聽到房中動靜都是面面相覷。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父親居然動這麼大的怒氣?
「大哥……」陸欽皺眉想要進去。
陸肇搖搖頭將人攔住:「父親沒叫咱們,先在外間侯着。」
「可是母親……」
「父親有分寸的,況且三郎也在裏面。」
陸肇對於父親陸崇遠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且他也隱約猜到陸老夫人怕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父親將他們打發出來已是留了顏面,他們這個時候進去才會讓陸老夫人更難堪。
陸欽聞言只能按捺住心底擔憂。
那邊屋中陸崇遠動氣掃落一地東西,陸老夫人和陸執年都是安靜至極。
陸崇遠氣得一直在踱步,片刻後才寒聲道:「你自己進宮去見皇后娘娘,將此事與她說清楚。」
「不行!」陸老夫人急聲道:「我不能去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直都想要讓三郎娶阮清莞過府,要是讓她知道這些,她定會對陸家生了嫌隙,四皇子也會厭憎了咱們……」
「厭憎總比事後從旁人嘴裏知道的強!」
陸崇遠厲聲打斷了陸老夫人的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着臉說道:
「陸家跟皇后、四皇子本是一體,他們就算生了嫌隙也捨不得陸家助力,往後總能想辦法與他們修好。」
「可是你若不將此事先行告知皇后,讓她有所應對,回頭等她從旁人嘴裏知曉這些,四皇子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架在了高處,那才麻煩大了。」
四皇子想要奪嫡,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謹慎,阮清莞跟陸家翻臉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人,有寧肆那閹人在旁護着,他們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夠逼着那女娘退讓。
那些送出去的東西收不回來,阮清莞追究之下定然會牽扯到四皇子,與其等着皇后從旁人嘴裏知曉後責問,倒不如他們主動與皇后說了,這樣還能商議如何處置。
陸崇遠根本不容陸老夫人辯駁:「你現在就進宮,帶着這兩卷東西去,與皇后原原本本的將這事情說清楚,不許說謊。」
他頓了頓:「三郎,你也去。」
陸執年唇色蒼白,剛想說什麼,就見陸崇遠沉着眼看他:
「你與阮清莞的婚事不可能再繼續下去,若有機會,拿這樁婚事換取阮清莞對陸家放手。」
「祖父……」陸執年猛地抬眼。
陸崇遠對上他的眼:「阮清莞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事事依順的小女娘,阮國公府若在,還能拿捏阮家人,可阮家沒了,再無人能鉗制她,我們如今唯一能夠與她談條件的只有你身上這樁婚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退婚,可不管你是真因阮氏女不甘心,還是被人折辱心有不忿,都別忘了我以前教過你的道理,也別為著一時之氣損了家族利益,明白嗎?」
陸執年臉上一點點沉默下來,伸着抓着掛在腰間的錦穗,用力到手指都忍不住發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阮清莞的婚事居然變成這般模樣,他竟是要拿着婚事去逼阮清莞退讓……
陸執年彷彿已經看到那小姑娘知道這些後,對他滿是嘲諷的樣子,他斂眸蒼白着臉啞聲道:「我知道了,祖父。」
陸崇遠拍拍他肩膀:「去吧,你與四皇子交好,此事好好與他說,若他當真介懷,也不必在意,他離不開陸家的。」
陸執年麻木點點頭:「是。」
……陸皇后知道陸家人進宮時,剛從太皇太后的宮裡出來。
她滿是嫌惡地拿着帕子擦手上沾上的水跡,朝着門前的宮人問道:「太皇太后的病情怎的這麼重了?」
那宮人連忙低頭回道:「早些時候太皇太后就已經不大好了,一日里只有一兩個時辰清醒着,別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她癔症愈發厲害,不只是會念叨先帝他們,偶爾嘴裏還叫着皇長孫的名字……」
「閉嘴,這宮裡哪來的什麼皇長孫?」陸皇后身邊的女官呵斥出聲。
那宮人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奴才失言奴才失言,求皇后娘娘恕罪。」
陸皇后沉聲道:「本宮也就罷了,容得你們這些糊塗東西,可是這話若是叫陛下聽了去,小心你的腦袋。」
那宮人瞬間臉色慘白,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陸皇后冷眼了許久才開口:「行了,好生伺候着太皇太后吧。」
皇后儀仗離開後,門前跪着的宮人,才站起身來,他摸了摸額前磕出的青紫,朝着陸皇后離開的方向嗤了聲。
「無事獻殷勤。」
說完吩咐身旁的人:「帶人進去看一看,老祖宗身邊有沒有多出什麼不該多的東西,我去跟督主說一聲。」
這頭皇后絲毫不知道自己走後那人的變化,她只是被身旁女官扶着朝前。
金枝是皇后還在陸家時就伺候她的貼身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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