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離蘇佳夢第一虐婚我愛你》[顧承離蘇佳夢第一虐婚我愛你] - 第1章

這塊假石,一直都矗立在這裡,滿身泥濘,也不起眼。
但因為這兩天颳風下雨的緣故,石頭被雨水沖洗乾淨,露出上面雕刻的字——
「斷情山」。
原來這座山,叫做斷情山?
所以,一開始,他和蘇佳夢在這座山的山頂相遇,就註定了……結局。
斷情。
斷心絕情。
顧承離將車開到山頂,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花,彎腰,一朵一朵的開始採摘。
沒一會兒,他就摘了滿滿的一大束。
野花新鮮,艷麗但是不嬌嫩,風吹雨打只會讓它開得更加旺盛。
顧承離站在這片花海里,看着手裡快要握不住的花束,慢慢的坐了下來。
周圍都是蘇佳夢最喜歡的花,就像……就像他陪着她一樣。
「夢夢。」他彷彿在唇間低喃她的名字。
顧承離拿出了那個信封。
慢慢的打開,抽出信紙,展開,蘇佳夢娟秀的字跡,映入他的眼帘。
顧承離親啟。
這是她留給他的信,但是,她卻先交給了沈心悠。
她對他如此不信任。
顧承離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看了下去——
「顧承離,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殘缺不堪的身體,應該已經深埋入土了,或者,燒成灰燼,裝在小小的盒子里。不管哪一種,都是我不喜歡的方式。
而我,本該是完整的我。
完整的身體,完整的靈魂,是你將我的腳趾殘忍剁下,讓我永遠也不能再跳舞。是你辜負了我的愛意,讓我的靈魂始終孤苦無依。
心悠常常問我,夢夢,顧承離對你那麼狠,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恨他?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認識你之後,愛恨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第206章遺書2「日夜思我,終不得我」
我是該恨你的,可是,要愛一個人,才會有恨意。如果不愛,哪來的恨。
我越恨你,就說明我越愛你。
站在你的角度,其實,你沒有做錯什麼吧。大火後,你的記憶受到損傷,你忘記了我。你以為救你的是江雨思,你沒有辜負江雨思。你是有情有義的,你在履行你對小女孩的諾言。
可惜的是,真正的小女孩,是我。
但,當你醒悟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了。
顧承離,你知道嗎?我跟所有人都炫耀過你,我擁有一位少年郎,他是我的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踩着七彩祥雲,捧着漂亮的王冠來娶我。
沒想到,你最後讓我以死亡的方式,凄慘收場。
我以為,你會愛我的,你會發現江雨思不是你的意中人,我可以為你付出任何,包括生命,這樣熾熱的愛意,你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結果是我高估了自己啊……再火熱的愛意,怎麼捂熱一塊冰冷無情的鐵石心腸呢?
婚後那些年,我不敢去山頂,只敢跑去海城的海邊,吹吹海風。
我坐在海邊,我以為是在江邊。我吹着海風,以為那是江邊的風。我喜歡你,我以為你也會喜歡我啊,那時的我不明白,江是江,海是海。你是你,我是我。
到最後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
你並不喜歡我。
你如今口口聲聲的每一句喜歡里,都滿含着對我的愧疚。
顧承離,你想通過彌補我,來填滿你內心的空虛和缺失。
我想過報復,想過復仇,想過籌劃一些事情,讓你顏面盡失,讓顧氏集團陷入危機……可是自始至終,我都只是想想而已。
冤冤相報何時了。
就讓你欠我吧,永遠虧欠,永遠為我心痛不止。
而我,將用永遠離開你的方式,來懲罰你。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你曾是我念念不忘的少年郎,現在,我是你念念不忘的蘇佳夢。
顧承離,接下來的每一天,你將會……
日夜思我,終不得我。
——蘇佳夢。」
薄薄的兩張信紙,被斷情山頂的風,吹得沙沙作響。
這封信,承載得太多了,重得讓顧承離幾乎拿不住。
但是他又很用力的捏着,指尖都泛白。
眼淚一滴兩滴三滴的往下落,打**信紙。
字跡,慢慢的暈染開來。
顧承離看見後,瞬間慌亂,連忙用手去擦。
結果,越擦,字越模糊,被淚水暈開了。
他又馬上去吹乾,手忙腳亂,模樣那麼的可憐又可悲。
「夢夢,」顧承離將信紙牢牢的捂在胸口,「你不該用你的死,來懲罰我……」
「死,也該是我死。」「日夜思我,終不得我。」
第207章沒有蘇佳夢,只有聶晚笙
是啊,他永遠的失去了斷情山頂的那個小女孩,永遠。
…………
晚上。
一座歐式別墅里。
主卧里亮着燈。
頭好痛……
身上也痛……
像是被車重重的碾壓過,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意識慢慢回歸,緩緩的睜開眼。
咦……她還活着?
從幾十層的高樓跳下,粉身碎骨,怎麼可能還活着?
一切都隨着死亡結束了!
緊接着,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里。
劇烈的疼痛彷彿將她的太陽穴炸開。
足足一分鐘後,她才慢慢安靜下來。
聶晚笙。
聶家千金,嫁入豪門聯姻,但丈夫忙於應酬,夜不歸宿,夫妻之間沒有感情……所以,在大吵幾架之後,協商離婚!
十分鐘前,丈夫毫不猶豫的將離婚協議書籤好字,扔在了聶晚笙的臉上。
聶晚笙以為丈夫會看在聶家的面子上,不會離婚,沒想到事與願違!
所以,悲傷之下,承受不住變故,選擇了咬舌來結束生命!
聶晚笙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從此以後,沒有蘇佳夢,只有……聶晚笙!
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而活!
聶晚笙下床,翻箱倒櫃的找到醫藥箱,開始為自己處理傷口,包紮。
這女的真是想不開,離個婚而已,就要尋死?
還咬舌!
如果當初,她能夠和顧承離離婚……呵,還想這些往事做什麼!
舌頭痛得要死,連咽口水都是疼的。
沒辦法,聶晚笙打開房門,下樓,站在客廳**。
奇怪的是……傭人像是沒看見她似的,個個都無視她。
「喂,」終於,聶晚笙忍不住了,拽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傭人,「給偶吊醫森。」
舌頭受傷,沒辦法,音節發不準!
「醫森,」聶晚笙擔心她聽不懂,重複一遍,又指了指嘴角的血跡,「受桑了。」
誰知道,傭人翻了個白眼:「沒看見我正忙着嗎?要什麼自己想辦法,別煩我!」
聶晚笙一愣。
原來這身體的主人……竟然,地位這麼低嗎?
連傭人都能欺負她?
太懦弱可不是什麼好事!
前世,傷她最深的人也只有顧承離。
因為她愛他,所以才賦予了他傷害她的權利!
在江雨思或者江雲柔面前,她可從未吃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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