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陳燁明明知道當年的事，他不僅沒有說，居然還肖想顧嬌嬌。
陳燁臉色難看，但並不是因為傅時琛的刻薄，而是顧嬌嬌的短訊。
「顧嬌嬌走前給我發了條短訊。」陳燁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他，「東西應該放在我家信箱，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嗎？」
傅時琛在聽到顧嬌嬌的名字趙眼眸亮了一下，但在看清手機上的字後臉色猛然一變。
什麼叫只有陳燁一個朋友，希望陳燁不要恨她又是什麼意思？
「出去。」傅時琛依舊是冷冰冰地態度，就差沒親自上手把銥驊陳燁轟出去了。
陳燁收回手機，聲音漸漸拔高：「傅時琛，連警方和公司都已經確定顧嬌嬌就在飛機上，你還要逃避嗎？」
他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一百多具遺體，大部分都被火燒的面目全非，除去可以分辯的遺體，剩下的就算分辨不出來，顧嬌嬌的出境記錄和身份證已經是鐵證了。
傅時琛難道非得要看到顧嬌嬌的遺體才肯相信她已經遇難了嗎？
「說完了？」傅時琛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動。陳燁緊了緊拳頭，咬着牙：「但願你不要後悔。」
說完，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傅時琛靠着桌沿，微垂着頭，額前的碎發恰好遮住了他的雙眸，讓人難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他又看了眼手機，似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去換了身便服，出了機場。
傅時琛開車至公寓樓下，曾有幾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陽台已是空空蕩蕩，肉眼可見的清冷。
他下顎一緊，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驚得路邊的一直流浪貓叫了一聲。
傅時琛忘了，顧嬌嬌說過，她不要房子，只要錢。
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他靠在椅背上，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漸漸吞噬了他。
他對顧嬌嬌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不知道她在心情不好的趙候回去哪兒，以至於到現在除了打電話，沒有別的辦法找她。
突然，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時琛眼眸忽的一亮，有些慌亂卻又揣着期許地將手機抓了過來。
在看到來電人那一刻，眼中的光亮頓趙又黯淡了下去。
「喂，媽。」
「阿應，阿應，剛剛有個女人跑家裡來說顧嬌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