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顧思瑤，顧家養女，她一臉欣喜地喚道，「姐，怎麼才來啊，」說著視線在後面張望，「姐夫呢？」

　　「他臨時有個會，來不了。」

　　顧思瑤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失望起來，有些埋怨道，「那你怎麼不提前說啊？」

　　顧黎月掃了一眼她花枝招展的模樣，反問道，「晚上還化妝，有約會嗎？」

　　顧思瑤一僵，避開她的眼神，含糊道，「沒有，練練技術罷了。」

　　顧黎月卻已經先一步進了門，顧思瑤咬咬牙，跟了上去。

　　以為厲景川一定會來，顧旭升安排人做了一桌子菜，結果到的只有顧黎月，顧旭升臉色就不太好看。

　　他盯着顧黎月，打量着她的神色。

　　顧黎月面上偽裝得滴水不漏，就算是顧旭升這種摸爬滾打的老油條，一時間也看不出她說的真假，半晌才道，「先吃飯吧。」

　　顧黎月鬆了口氣，離婚證到手之前，還不能讓顧旭升知道，不然多半要出岔子。

　　顧家偌大的餐廳，餐桌上吃飯的卻只有他們三個人。

　　顧黎月小時候就跟顧旭升不太親近，她母親賀雨柔車禍成植物人之後，她跟顧旭升的關係就更僵硬了，直到她跟厲景川結婚，這種僵硬，才有了一些緩解，但也只浮於表面。

　　厲景川不在，他們父女間更像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反而是被收養的顧思瑤，跟他的關係更像是親生父女。

　　比起她的木訥，顧思瑤嘴甜又活潑，飯桌上時不時說些笑話逗顧旭升開心，雖然那些笑話在她看起來無聊至極，但是顧旭升都會配合著笑起來。

　　那種旁若無人的親近感，讓她食不知味。

　　「爸爸，我最近不是新換了工作，平時接觸的客戶身份都挺厲害，我想換一輛好點的車，方便工作。」把顧旭升逗開心了，顧思瑤就開始提要求。

　　「好啊，想買個什麼樣的車？」

　　「也不一定非要買新的，只要檔次稍微高一點，舊的也行，」說著視線落在了顧黎月身上，後者垂眸吃着碗里的菜，並不打算搭話，顧思瑤只能直接點名，「姐，你那輛小卡宴能讓我開一陣子嗎？」

　　顧黎月沒說話。

　　顧思瑤繼續道，「姐，你平時也不怎麼開，就算有需要，姐夫家車子那麼多，你也不缺開的，就借給我開一陣子嘛，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姐。」

　　「那是你不太了解我，」顧黎月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不怎麼大方，車子就跟老公一樣，老公能隨便借嗎？」

　　顧思瑤被噎了一下，一張臉一陣青紅。

　　顧旭升皺起眉，「你怎麼說話呢？都是一家人，借瑤瑤開一陣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