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心碎半歡記憶》[過期心碎半歡記憶] - 第6章

裴執和校花的事情暴露,他父母知道了,而他父親脾氣暴烈,把他帶回家一頓打。那天我家沒人。裴執蠻橫地闖進了我的房間。「是我小看你了。」他將推了我一下,而我沒站穩,撞上了書桌。抽屜摔出來,連着裏面的東西。裴執抓着我手腕的手一頓。因為我們都看見了,地上那封淡粉色的情書。上面有我,和裴執的名字。而他,對我的字跡再熟悉不過。「哦,原來是嫉妒?」裴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撕了那封情書,然後捉住了我。我掙扎着:「我沒有告密。」他挑了挑眉:「現在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裴執拿着桌上的剪刀,剪下了我的一縷頭髮:「周璇,我就是跟狗談都不會跟你。」裴執用那縷我的頭髮和校花邀了功。可這也沒能改變他父親將他轉學的命運。裴執走的那天,校花哭了很久。我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可也沒過幾天,校花就收到了裴執和其他女生親密的照片。而我的那縷頭髮,和鬢角殘缺的發尾,都那麼不了了之。校花的成績後來一落千丈。她求我去幫她約裴執,就一次,她想見見他。我沒有推脫成功。可我沒想到,我去的那天,裴執在酒吧里喝醉了酒。他認出了我,並強硬地留下我。「周璇,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他笑得令人生畏。於是第二天,校花收到的,就是裴執把我壓在包廂門上強吻的照片。校花和我決裂了。這件事也被傳了出去,我成了那個千夫所指的罪人。「我就說她為什麼要告密,原來是對裴執愛而不得啊!」「就是,這次居然還給了她機會。明明是去幫複合的,自己上了,噁心不噁心?」我成了被孤立的對象。但可笑的是,她們好像都忘了是裴執自己的花心和薄情。我轉學過來的那天,裴執特意來看笑話:「怎麼,你也待不下去了?」他的話語間儘是嘲諷:「周璇,你活該。」而我只是麻木地點點頭:「你也活該。」裴執哈哈大笑起來。他在我耳邊低語:「不過沒關係,這下在他們眼裡,我們不就是狼心狗肺,天生一對了?」真的嗎?可我忽地覺得,自己開始厭惡你了。裴執在哪裡都很受歡迎。才轉學過來兩個月,他就已經和學校里漂亮的女孩子談了個遍。但無一例外的,都是他提的分手,女孩子們苦苦挽留。我聽見有人指着我問他:УƵ「那她呢?她這麼漂亮。」可裴執只是渾不在意地笑笑:「我就是跟狗談,都不會跟她。「更何況,她早就是我的狗了。」可這時,我聽見有人反駁了:「裴執,沒必要這樣說一個女孩子吧。」陸征是裴執的合租室友,也是最鐵的哥們兒。我認識他,卻不是因為裴執。而是我剛來學校沒幾天,大雨傾盆,我和他一起在教學樓躲雨。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沒有人說話。可就在雨慢慢停下時,他忽然開口:「那個,原來……你就是裴執的小青梅?」我轉學過來,被分到了和陸征一個班。裴執在隔壁班,他的現任女友是我的同桌。為了避免校花的事情重演,我換了座位,和陸征成為同桌。我莫名地感覺有點尷尬。可陸征卻沒有。他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書本整理好,又主動給我搬桌子,笑得有些拘謹:「我還從來沒有過同桌呢,不嫌棄我吧?」陸征笑起來會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而我並沒有接受他熱情的示好,只是垂下眼帘,點了點頭。裴執討厭我的事實不會因為轉校而改變。他甚至變得變本加厲。可我越避着他,他就越來勁兒。這天也是一樣。籃球場是去食堂的必經之路。又有大把的女孩子為裴執的身影歡呼。我聽見球拍打在地面的聲音,抬腳護住了頭想跑。可已經來不及。「嘭——」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我側頭,整個人都怔住了。只見陸征不知道從哪兒沖了過來,用身體擋住了我,任憑籃球砸中他的肩胛骨。而球落了地。
裴執兩三步跑過來,冷聲道:「陸征,你有病?」下了場,裴執攔住了我和陸征。彼時我正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要陪他去醫務室。可陸征笑得有些神經大條:「沒事兒,我皮糙肉厚,經得起。」「你幹什麼?」裴執在問陸征。陸徵收了笑,慢騰騰地反問:「你在幹什麼?」「你砸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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