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輓歌江祁佑》[顧輓歌江祁佑] - 顧輓歌江祁佑第63章

雲知畫收到衛府的口信,氣的眼眶發紅。
她強掩心間的難受,轉身走進卧室。
只見裏面顧輓歌穿着單薄地坐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手中的絹帕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長姐,你怎麼在這兒?
天快黑了,我該去給侯爺做晚膳了……」顧輓歌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從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這一幕,雲知畫險些落淚,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對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釋:「輕輕,你向江祁佑提了和離,你們已經恩斷義絕了。」
聞言,顧輓歌動作一滯,疼痛襲上大腦。
這十幾日發生的事一點點回想起來,也慢慢涅滅了她眸中的光。
這時,雲知畫身邊的丫鬟急匆匆走進來:「夫人,吳大夫說要用藥浴,但必須先繳清欠下的診療費。」
「胡說什麼!」
雲知畫連忙起身低呵。
丫鬟見顧輓歌醒了,自覺說錯話,慌忙住了口。
看到這一幕,顧輓歌都明白了。
她把床頭的包袱打開,拿出裏面僅有的四件首飾:「長姐,我有錢。」
看着那她出嫁時戴的髮釵,雲知畫心疼之餘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衛侯府七年,和離後包袱里竟只有這些。
雲知畫轉過頭,不願讓顧輓歌看見自己泛紅的雙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帶吳大夫去客廳,我等會就來。」
若非為了顧輓歌的病,她也不會丟了雲家風骨,寫信找江祁佑拿錢。
「是錢不夠嗎?」
顧輓歌問。
雲知畫背着身,許久後才艱難地點點頭。
聞言,顧輓歌攥着髮釵的手緊了緊,卻還是出言安慰:「無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戰死沙場後,姐姐一個人管理這偌大的府邸,還要照顧二老,所有的重擔都壓在長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為姐姐的拖累,更何況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顧輓歌蒼白的病容,雲知畫抑着苦澀,將人輕輕攬入懷內。
溫暖的懷抱讓顧輓歌想起了雲母,她噙淚彎起嘴角:「長姐,我想爹娘了。」
聽到這話,雲知畫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淚:「瞎說什麼,爹娘可不想你……」翌日。
天還未亮,顧輓歌將首飾和一封辭別信放在桌上,只帶了些許盤纏。
她背着來時的包袱走到雲知畫房門外。
寒風凜凜,顧輓歌緩緩跪下,對着緊閉的門磕了個頭。
「爹娘故去,長姐如母,原諒妹妹不孝,若有來世,輕輕還與你做姐妹……」雪悄然落下,寸寸染白她烏黑的發。
迎着飛雪,顧輓歌離開祁府,踏着不舍和孤寂一步步離去……第六章 賭氣赴宴一路顛簸十幾日。
顧輓歌終於如願回到了江南她沒有直接回雲宅,而是來到了雲家族墓。
一直以來,江祁佑都告訴她要孝敬爹娘,可那只是他的爹娘。
而她自己的爹娘卻連最後一面也沒能見到。
往日有專人打掃的族墓,此刻破敗不堪一片荒涼。
迎着滿天飛雪,顧輓歌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往前邁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時隔三年,她終於回來了……望着眼前的兩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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