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又驚喜、詫異、不解還有恐慌。
怡佳踏着緩慢的步子一步步走近，極具威懾的壓迫感讓妖魔生了逃竄的念頭。
此刻怡佳的魔氣完全像千年前的滄溟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怡佳走到顧新遠面前蹲下身，輕喚一聲:「顧新遠。」
他好像從來沒有如此叫過她的名字。
顧新遠眨了眨眼，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茫然地看着怡佳:「師……師尊？」
「嗯。」
怡佳點點頭，伸出手想將顧新遠抱起來，誰知她突然跪着，扯着他的衣袖哭道:「師尊，我不是魔，我不是！
求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
她還在求他的信任，就算只是一縷魂而已，依舊卑微着祈求他的一絲信任。
怡佳想起那日的事，再看眼前的顧新遠，氣息紊亂的有些狼狽，他倒像是個犯了錯的人。
「本尊知道。」
怡佳壓抑心中的酸痛，輕柔地說道。
「真的嗎？
師尊相信我？」
顧新遠黯淡的眸子因他的話而重新亮了起來。
「魔怎麼會不相信魔呢？」
一直都沒有出聲的魔族諷笑着，它看着怡佳，不屑中又帶着魔族對魔尊與生俱來的敬意:「怡佳，既然你已入魔，何不帶領魔族殺上仙界，將仙界化為我們魔族之地。
以你現在的修為，就算在九重天上的神族也難以與你抗衡了。」
怡佳溫和的眼神陡然一冷，瞥了一眼那口出狂言的魔族後站起身，將顧新遠護在身後，殺漸漸生殺意。
「魔族中的螻蟻也只知痴心妄想。」
他冷嘲一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