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了，天光長起來。
下午五點的時候，天還不黑。
拜陸北深所賜，姜晚又多了一個小時的「課後補習」。
下班後，姜晚按照陸北深的吩咐：去他辦公室補課。
姜晚這次想留心看看：陸北深到底看不看她的日記。
她特意在今天寫的內容那裡，夾了一根頭髮，只要他看，頭髮會掉，或者會動位置，姜晚能夠看出來。
交了日記以後，姜晚開始上課。
陸北深沒說錯，褚良是一個很好的老師，講課深入淺出。
但財務成本管理這門課，對姜晚來說，相當容易。
所以，她總是走神，每次都坐直了身子，看看陸北深到底在幹什麼。
陸北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或者有秘書讓他簽字。
姜晚的日記，一直穩穩地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直到她第N次伸直了腰，偷看陸北深，褚良也順着她的眼睛看過去。
「他一直在做他的事，也沒出軌，你總看他幹什麼？」
姜晚：……。
被人看破了心事，姜晚十分汗顏。
陸北深目光朝這邊瞟了一眼，「不認真聽講要加課時。」
姜晚只能慢慢地把心思收回到教材上。
陸北深接了個電話，他回了句：「老祝？在哪？無疆酒店？好。」
他站起來，要走。
姜晚聽到「祝」這個姓氏，覺得好耳熟，可她想不起來，畢竟姓祝的企業家多得很。
因為他之前說的「不認真聽講要加課時」的話，所以，現在的姜晚，目光盯在書上，根本都不敢看他。
「不留我？」他問。
褚良停止了講課。
直到確認陸北深是在跟自己說話，姜晚才把眼睛抬起來。
「你去哪？」姜晚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想問又不敢問，目光卻是非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