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可是我還什麼都不會。」
小陸吾撐着臉問。
我把月餅放到左手，撣掉右手的殘渣，拍了拍他的頭：「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等過幾年，你就會一下子什麼都會了。」
說完半塊月餅直接塞進了嘴裏。
桂花的香氣在舌尖散開，右手手腕突然一緊，陸吾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到時候我可以娶你嗎？」
「唔？
……唔唔唔唔唔唔……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tm一口月餅卡在嗓子里，差點噎死。
「呃呃….啊啊….唔唔唔唔…」我越着急說話越說不出來，只能掐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對面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兔崽子。
我現在臉一定憋成了豬肝色。
陸吾嚇壞了，先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然後突然反應過來，衝過來拍我的背。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怎麼了？
我快被你嚇死了！
司水女仙林溪水，享年八百二十歲，死因：被半塊月餅噎死。
很好。
陸吾邊拍着背，邊手忙腳亂地四下尋找水，最後直接從池裡撈了一捧遞到我嘴邊：「姐姐，喝水。」
靠！
沒關係……我本是人間一條山溪的河靈，跟這一池子水誰也犯不着嫌棄誰。
我心中默念，就着陸吾的手喝下一口養魚池的水，總算把這口氣喘了上來。
我猛拍胸口平復着呼吸。
陸吾蹲在一旁，像犯錯小狗一樣，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仰視着我。
我拽他起來，他不肯。
池水被他攪亂了，月亮變了形。
我緩了好一會兒，開口虛弱地道：「你才多大，小腦袋瓜子里都想的什麼……英招教你的？
「小狗甩甩頭：「不是。
我想娶溪水姐姐，這樣我就可以一輩子都和姐姐一起吃飯，和姐姐一起看月亮了。」
他不敢再抓我的手腕，只是攥着我的衣袖，繼續道：「不然成為很厲害的上仙，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宮殿，會很孤單。」
孤單，以前的陸吾，也會覺得孤單嗎？
從前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他討厭透了人，一個人樂得自在。
我嘆了口氣：「等你長大了，會認識很多很多漂亮又厲害的女仙，她們都會願意嫁給你，不會孤單的。
到時候你就不需要溪水姐姐了。」
到時候我還是會和你吃着一個膳房做出來的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