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梁紀深》[何桑梁紀深] - 第8章(2)

,「是,梁副總,我馬上收回這筆款,撤掉廣告牌。」
又一名高管舉手發言,「1月份開工的輕軌路線,經過一片平房,其中有六家釘子戶,五家簽完合同了,按照每平米3萬拆遷,有一家簽合同當天反悔了,要求4萬一平米。」
梁紀深摘了眼鏡,揉鼻樑,「去談。」
「那家表態了,少於4萬免談。」
旁邊的高管滿不在乎揮手,「只一戶而已,那片平房最大的一間30多平米,一平加一萬,毛毛雨嘛。」
「給一戶加一萬,簽過合同的三百戶全部提出加錢,聚集在集團門口維權!你去解決嗎?上千萬,你出嗎?」
他們吵得梁紀深頭昏腦漲,揉得更用力。
程洵見狀,默默退出會議室。
「二公子,這場會議至關重要,梁先生實在騰不出空,您等一等吧。」
梁遲徽停下,撕扯着衣領,「我等不了,何桑那棟公寓不安全——」
「何小姐的公寓不安全?」程洵奇怪,「您去過?」
梁遲徽抿唇不語,他記得何桑有多麼畏懼那些照片曝光,記得她含着顫音催促自己離開,恐怕她寧可出事,都不希望梁紀深知道自己去過她的住處。
他胸膛急劇隆起,一種爭分奪秒又束手無策的無力感,「你把顧江海的電話給我。」

第102章 他真的趕來了
何桑從桃花塢回公寓,擰門鎖之際,咽喉驀地一涼,一柄寒光四射的刀刃抵住了她。
持刀的那隻手,干紋又黑又糙,是男人。
她瞬間一動不敢動。
「是何小姐吧。」
正宗的本地口音。
何桑深吸氣,「你劫財劫色?」
男人沒答覆她,只念叨,「委屈何小姐了。」
下一秒,手電筒的白光照在何桑的眼睛,對方有兩個人,一個胖點的,腦袋套了肉色的**,面目勒得扭曲發癟,一個高點的,戴了鋼製的面具,只露出窄窄的五官,看不清真容。
套**的是手下,舉着手電筒東張西望,戴面具的是大哥,連拖帶拽脅迫何桑下樓。
他們機敏避開了電梯和樓道間所有的監控。
要麼,是踩過點了,要麼,就是這小區的住戶。
踩點踩得這麼輕車熟路的,基本沒可能,梁紀深回來的頻率是毫無規律的,對門的男公關失蹤之前,客戶進進出出,也經常開派對、組酒局,人員流動混雜,被18層和20層多次投訴了,物業特意在這一層安裝了四個攝像頭,加上10層新發生了命案,兇手在逃,警察從早到晚走訪取證,小竊賊哪有膽子作案。
只能是A棟的業主。
這些光鮮靚麗的男男女女,物慾高,花錢如流水,賭博了,甚至嗑藥上癮了,都可能鋌而走險。
「你們是住在這棟嗎?」
面具男先是一愣,隨即怒了,刀刃向下壓,「廢什麼話!」
何桑感覺皮膚火辣辣的疼,像扎出血了,「只要你們不傷害我,我男人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手下轉了轉眼珠,動心思了,「大哥,她男人肯定有錢,不然養得起戲子嗎?」
面具男沒吭聲,押着她繼續下樓。
何桑緊張得手心冒汗,劫色是最壞的結果了。
梁紀深喜歡她,很大一個因素,是她乾淨,沒有情史。熬到他那地位的男人,都有生理潔癖,自己的女人被強了,憤怒、憐惜之餘,多多少少存在陰影和嫌棄。
人之常情。
普通男人,出於現實成本的考量,也許會翻篇兒。
而梁紀深最不缺成本了,他圖的是開心,舒服。
讓他憋屈了,堵心了,也將窮途末路了。
「大哥,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是有人僱傭你們吧?」她強作鎮靜,「是叫蘇蘇嗎?」
「什麼叔叔,我他媽是嬸嬸!」手下一推,樓梯間漆黑,何桑在台階上摔個趔趄。
一輛灰色的麵包車泊在小區後門,位置很偏僻,是攝像頭的盲區。
車裡還有兩個男人,也套着肉色的**,鬼鬼祟祟放風,瞧他們出來,迅速拉開車門,給何桑的嘴巴封了膠帶,又蒙了眼罩,配合得利索,一氣呵成。
是老手了。
面具男坐上車,開始打電話,「弄到人了,我們差點全軍覆沒,她男人在,挺有力氣的,我一個小兄弟受了傷,這醫療費——」
「你膽子不小,糊弄我?」那邊壓根不相信,「你們要是撞上她男人,憑你們?不知道誰綁誰呢。」
何桑豎起耳朵聽,對方音色經過變音處理,連男女都分辨不出。
「我給你一個號碼。」對方講了一串數字,「你告訴他,何桑的具體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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