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鶯的語氣中帶着哭腔：「煜城，你怎麼能怪他？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已經好幾天沒跟我聯繫了，難道我連找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這裡沒有外人，你不需要入戲太深。」賀煜城冷冷回應，「我跟你只是沒有感情的假婚姻，各取所需罷了，正好你找來了，和莫宛溪解釋一下吧。」
蘇鶯低垂着頭，表情猙獰到扭曲。
她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融入賀煜城的生活和工作圈。
眼看就要成為賀煜城的正牌夫人，從此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所有的希望和努力，全都被莫宛溪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打破了！
見她久久沒有動靜，賀煜城蹙起眉：「蘇鶯？」
蘇鶯轉過頭，欲語淚先流的看向莫宛溪：「我和煜城……」
這場苦情劇女主角的表演好像在哪裡見過。
莫宛溪心中莫名有些煩悶：「不必，我和賀老師沒有什麼關係，不需要你的解釋。」
說完，她拉着孩子進了家門，將一切喧囂與糾葛都關在了門外。
放下東西，莫宛溪疲憊的將自己埋在沙發里。
賀努努乖乖在她身旁坐下：「媽媽，如果努努做錯了事情，你會聽努努解釋原諒努努嗎？」
莫宛溪摸摸孩子的頭：「當然了。」
「那媽媽為什麼不聽爸爸解釋，也原諒爸爸呀？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努努看得出來，爸爸對我們，跟對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哪怕是他故意對我們不好的時候，其實也很在乎我們噢！」
莫宛溪微微一怔，旋即笑笑：「努努，感情分很多種的，你是我的女兒，我唯一的親人，不管你做錯了什麼，都是我的孩子。」
「可媽媽和爸爸的感情就像橡皮擦一樣，消磨多了，錯過了，就回不去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空蕩的公寓里，賀煜城與蘇鶯面對面坐下。
「跟我在一起這幾年，你得到了很多資源，哪怕離開我，你在娛樂圈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所以蘇鶯，我們到此為止吧。」
賀煜城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像在終止一場合作。
儘管蘇鶯搭上他的目的不純，卻以難免在這五年里數不清的動了心。
「我承認，一開始我只是想借你的勢。」蘇鶯語氣顫顫，「可是煜城，在這五年里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夠了！」賀煜城蹙眉沉聲打斷，「一開始就以交易為目的的關係，不要牽扯上感情，你知道的，我之所以選中你，是因為你活得比她們明白。」
「只要你肯好聚好散互不糾纏，我可以給你GM傳媒5％的股份！哪怕你以後不接任何工作，也可以過得很滋潤。」
賀煜城開出條件，算是給蘇鶯下了最後的通牒。
「為什麼？」蘇鶯心有不甘，暗暗攥緊了拳頭，「是因為孩子嗎……我也可以給你生！」
「我已經有了努努，所以很抱歉，我不需要再成立一個沒有感情的家庭。」
那份假的親子報告的確沖昏了賀煜城的頭腦，是賭氣也好，是尊嚴作祟也罷，他的確想過結婚，再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每每理智回籠，賀煜城都無法欺騙自己，除了莫宛溪，沒人能讓他動心。
嫉妒到發狂的蘇鶯口不擇言：「莫宛溪她收了你的錢可以連親生骨肉都不要！煜城，你為什麼……」
賀煜城額心跳了跳，拽着蘇鶯的手腕將她推出門外：「你跟她沒有可比性。」
「砰！」一聲，大門無情關上。
蘇鶯咬着牙，雙眼紅的嚇人：「莫宛溪，你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第十九章

入夜後。
莫宛溪洗好水果，讓賀努努自己在客廳看電視，收拾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當頭淋下，撫平了她複雜的心緒。
捫心自問，她從來沒有徹底放下賀煜城。
否則在蘇鶯找上門來時，莫宛溪的心也不會隱隱作痛了。
「媽媽，你洗好了嗎？我想上洗手間。」
直到賀努努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莫宛溪才緩緩回過神來，迅速裹好浴巾開了門：「進來吧，媽媽已經洗好了。」
賀努努火急火燎的跑進洗手間，莫宛溪拿起換洗的衣服朝房間走去。
就在指尖觸及門把手的瞬間，熟悉的暈眩感再次襲來！
莫宛溪扶着牆緩緩蹲下，身後傳來賀努努的聲音……
然而耳邊一陣嗡鳴，她什麼都聽不清了。
短暫的昏厥過後，莫宛溪再次睜眼，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身旁有一處熱源，她翻過身下意識去摟女兒，卻對上賀煜城深邃的雙眼。
「醒了？」暖光照射下，賀煜城的眼角眉梢滿是溫柔。
乾淨而溫暖，仿若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莫宛溪一時出神忘了回應。
賀煜城緩緩湊近，呼吸近在咫尺：「喜歡看的話，我可以讓你每天睜眼就看見。」
莫宛溪尷尬的轉移話題，「孩子呢？」
「在沙發上睡着呢。」賀煜城站起身，「我去把努努抱進來。」
「咳……賀煜城。」莫宛溪有些無措的指了指身上的睡衣，「這是誰幫我穿的？」
「你說呢？」賀煜城挑眉，「醫生剛在電話里說，讓我時刻觀察你，有緊急表現及時送醫，你打算裹着那塊破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