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手上掃過，看向她沉靜平和的臉，又緩緩移開。「抱歉。」隔了會兒，雲暘輕聲道了聲歉。江柚知道他因為什麼道的歉，她扭頭看他，歉然笑笑：「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提的。」雲暘沒說話。江柚尷尬笑笑，也沒再開口。沉默在車廂中蔓延。一直到超市門口，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子停下時雲暘終於有了這一路以來的第一句話：「先去買點菜吧。」江柚輕輕點頭：「嗯。」之後的買菜過程又是漫長的沉默期。菜多是雲暘在挑，也是他在拿主意。每拿起一個菜，他習慣性先徵詢江柚的意見：「這個？」江柚基本都是柔順地點點頭：「嗯。」雲暘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和江柚不是沒一起這樣買過菜，但多半時候都是江柚在挑和作主，她也是像現在的他這樣，每拿起一個菜就習慣性先問他的意見：「吃這個嗎？」，換來的也是他輕輕的點頭「嗯」。雲暘從沒想過他和江柚會走到現在這樣。他現在之於她，不過是暫時不得不接受的孩子父親。這樣的認知讓他不由沉默看了眼江柚。江柚困惑看他：「怎麼了？」「沒事。」雲暘輕吐了口氣，「先買菜吧。」江柚「嗯」了聲，後半程的挑菜過程基本也是在雲暘的主導下完成。回到家事，雲暘直接拎着新買的菜進了廚房，不忘回頭叮囑她：「你先休息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叫你。」江柚點點頭，想直接回房，但到底不習慣這種飯來張口被人伺候的生活，尤其對象還是已無關係的雲暘。猶豫了會兒，她還是走進了廚房。「需要我幫忙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