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夠了！」

顧繁星不想再聽父親多說一個字，用力透紙張的力度「唰唰唰」在代孕協議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她重重將鋼筆摔下，墨水在白色的紙張上開出一朵妖冶的花。

「顧常林，從今天開始，我顧繁星跟顧家一刀兩斷，我決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賣我第三次。」

說完，顧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簽下這份協議，只為能徹底擺脫讓她噁心的顧家。

在與顧常林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顧繁星冷冷的丟下一句，「一千萬，希望你一分不少打我賬上。」

……

「把腿打開點兒。」

顧繁星躺在手術台上，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

因為害怕，更因為這樣的姿勢太過羞恥。

不多時，醫生手裡冰冷的器械貫穿了她的身體，「疼……」

醫生譏諷道：「做試管嬰兒不能打麻藥，給我忍着。」

顧繁星咬緊牙關。

她的第一次，就這麼交給了一台冰冷的手術器械。

醫生一邊操作一邊用極具諷刺的語氣跟顧繁星聊着天，「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年紀輕輕就給人代孕，來，跟我說說，那老頭子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有這麼大勇氣？」

老頭子？

聽到這樣的字眼，顧繁星的手指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指關節泛白。

自簽下代孕協議到現在，她一直都不知道僱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直到今天她才從醫生口中得知，原來僱主是個老頭子。

父親……還是親生父親……可真夠狠心的。

呵……

顧繁星笑了，笑裡帶淚，凄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