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看了眼：「你是要去哪兒嗎？」「沒有。」雲暘說，但人並沒有離開，陪她站在長隊後。江柚有點摸不準雲暘的意思。她轉頭，遲疑看向他：「你也要去倫敦嗎？」雲暘：「沒票了。」江柚：「哦。」雲暘看向她：「江柚，你這次沒騙我吧？」江柚被雲暘的問題鬧得一頭霧水：「什麼啊？」雲暘：「你只是回去幾天。」江柚恍然：「嗯，就過去處理把學籍工作和房子的事處理好。」雲暘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沒再多言。其實他並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做這個確認。江柚離婚也好，換電話也好，搬家也好，哪怕她心裏早已下了決定，面上也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所以這樣的確認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意義。但他的身體在理智之前做出了選擇。現在理智重新回籠，雲暘也沒再做多餘的舉動。他送江柚上了飛機，看着她走進機艙，這才轉身離開。———————雲暘回到辦公室時唐少宇也在，一看雲暘神色就隱約猜到了情況。「江柚走了？」他問。雲暘點頭：「嗯。」唐少宇只關心留人和項目的事：「那她答應留下來了嗎？」雲暘：「不知道。」唐少宇：「……」「你不是在醫院照顧了她幾天嗎？就一點沒打動她？」他從陸銘那兒是知道雲暘消失的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江柚。雲暘瞥他一眼：「和這有什麼關係嗎？」唐少宇被問住。「那她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唐少宇擔心問，看到雲暘視線微微一頓，而後聽到他淡聲回了句：「涼拌。」唐少宇：「……」他在雲暘這邊指望不上，回到辦公室時又忍不住給晏安打了個電話，詢問他說服江柚的情況，給的答案也是聊過了，但江柚在考慮。江柚這一考慮就考慮到了臨近雲暘給的截止期限。這幾天，她沒找過他，也沒去公司，看着像人間蒸發了般。唐少宇心裏急得不行，但看雲暘那邊平靜得很，也不催，甚至開始讓他從備選里找人。「不是，你真要換人上啊？」收到通知時，唐少宇再也忍不住，直接闖了雲暘辦公室，詢問他的打算。雲暘正在忙，聞言頭都沒抬：「人家不願意來，不換人難道還要留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