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朕心尖寵》[皇后是朕心尖寵] - 《皇后是朕的心尖寵:沈晚裴越》 第6章(2)

」兩個宮人如蒙大赦,道沈後連忙退下了。沈晚這才推門進了正殿,時值夏末,天氣已經轉冷,乾元宮裡的冰也該撤了,只是昨日她跪了一天沒想起來這件事,這乾元宮裡便仍舊擺着冰盆,一進門涼氣便迎面撲了過來。她搖了搖頭,將冰鑒封死,轉而去準備裴越上朝要用的東西,剛置辦妥當,蔡添喜便隔着厚重的垂幔小聲喊了起來:「皇上,到時辰了。」裴越睡得並不沉,不多時便應了一聲:「進。」沈晚便喊了宮婢來端着東西,跟在蔡添喜身後進了寢殿,卻是剛進門就被裴越拉到了身前,他垂眼看過來,目光落在沈晚發紅的眼睛上:「怎麼,哭過了?」沈晚抬手去解他的衣裳,順勢低下了頭:「是夜裡被雷雨驚動,不曾睡好。」裴越哂了一聲:「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好端端的也怕起了打雷下雨?」沈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只低着頭當作沒聽見,裴越的聲音卻沉了下去:「朕的話你聽不見?」可聽見了又要怎麼回答?難道她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那麼不堪的往事嗎?只是對着裴越她都說不出口,何況這麼多人?她垂着頭仍舊不肯開口。裴越似是等的不耐煩了,一把拽出了自己的衣裳:「連句實話都不敢說,朕怎麼敢讓你伺候。」沈晚手僵了僵,卻終究沒勉強,悄然退到了一旁。蔡添喜連忙接手,卻被裴越抬手揮退,他自顧自收拾好,轉身就往外走,腳步越來越快,連龍冠都忘了。蔡添喜連忙去追,卻瞧見人在門口停下了,他連忙也跟着停下,可眼前的人卻遲遲沒有別的動靜。他有些莫名,小心翼翼道:「皇上?」裴越被驚動,這才硬邦邦開口:「朕今日去昭陽殿,這裡不必伺候了。」蔡添喜隱晦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垂幔,明知道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也還是得硬着頭皮答應:「是,奴才回頭就傳話去昭陽殿。」裴越側頭瞥他一眼,神情看着還算冷靜,可目光卻莫名的刺人,刺得他不敢抬頭,等主子收回目光走遠了,他才擦擦額頭的冷汗再次追了出去。乾元宮這一番忙碌過後,徹底安靜了下來,沈晚聽見了裴越的話,也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卻不知道怎麼回應。她也不想回應。這種事是遲早的,她管不了裴越,也沒資格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不在意。她甩了甩頭,將所有雜念都甩了出去,然後開始為裴越打理秋裝。之前天氣好的時候其實已經收整過一遍了,但眼下隨時要用,她要安置在更趁手的地方。這一番收拾便是大半天,下午她才處置妥當打算回偏殿去忙自己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卻透過寢殿厚重的垂幔傳了進來。「這沈晚姑姑也沒有說的那麼壞啊,今早我還以為要受罰呢。」「那是現在,現在她當然不敢囂張了,昨天那一遭誰都看出來了,和悅妃娘娘一比,她屁都不是。」「怪不得,也是活該,一個奴婢拿什麼主子的款兒……」兩人說著話開始擦拭傢具,沈晚盯着眼前的垂幔輕輕嘆了一聲,早知道橫豎都會被人說嘴,她早上就不心軟了。她撩開帳子,徑自走了出去。兩個內侍不防備內殿還有人,抬眼一見是她,頓時被驚得渾身一抖,臉色瞬間白了。沈晚卻沒理會,先晾他們兩天吧,如果直接把人罰了,恩怨就此兩清,未免太沒意思了些。再說眼下,她更應該去算那一巴掌的賬,雖然裴越威脅過她,但這口氣她還是得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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